bsp; 指尖碰到水杯杯壁,却将水杯推至桌子边缘。
眼见着水杯要摔在地上,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接住了它,将它送到温觅手上。
“差点就要把水洒地上了,还好哥哥接住了。”温觅捧着水杯喝了两口,嗓子舒服了不少。
她的唇沾了水,在光下透亮,诱人。
“蒙眼画画真的超级难,而且比平时累很多,我胳膊都发酸。”
“哥哥你继续忙吧,我画完了再叫你过来看。”
温觅说完又投入画画中。
她没发觉身边的人不是贺觉,是刚刚进来的江砚臣。
他来看温觅前,先去拜访了许棠玉。
找到温觅所在的病房时贺觉正好不在。
江砚臣站在门外,就那样安静地看了会她。
刚要抬脚离开,就瞥见温觅去摸桌上的水杯。
她行动不方便,江砚臣便进了病房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从桌上摔落的水杯。
水洒出来了些,不烫。
江砚臣这才放心地拿给温觅喝。
她的手碰到杯壁,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他的指尖。
他先一步缩手,不敢被她碰到。
上次救明静之时,江砚臣的手被火烧伤。
现在手背上和指腹都留了粗糙的疤痕。
他怕温觅会觉出异样。
她刚做完手术不久,他不想刺激到她。
所以温觅画画时,他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。
江砚臣不敢打扰她,连呼吸都放得轻缓。
不知道为什么,江砚臣总觉得今天好暖和。
哪怕窗外在飘雪,他也觉得暖。
是了,他只有靠着温觅才能感受到这些。
从前是,现在是,以后也是。
可惜,他再没了重新来过的机会。
那些在无形中对温觅造成的伤害已然不可逆。
江砚臣心脏开始抽疼。
他抬手往心口上压了下,按下那阵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