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以珀觉得江恪行有时候真的很难让人理解。
阴晴不定,神经异常。
比如此刻,他一会儿要当她老板,一会儿又要跟她恢复私下的关系。
但是她还没能从老板和员工的身份中转换过来。
“我……”
方以珀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打湿,湿润的雨水顺着她的发丝,沿着清亮艳丽的眉眼往下掉。
江恪行注视了她片刻,往前迈进一步,伸手用指腹蹭了下她脸上的雨滴。
方以珀被他吓一跳,往后退了一大步,不小心撞到身后凉亭的石柱上。
江恪行垂眼盯着她,黑眸深了几分,映着园林潮湿的绿意,有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,
“你躲什么?”
他声音很低,很沉,在凉亭外的暴雨声里显得喑哑。
方以珀靠着身后的石柱,抬头看他。
他的衬衫也被雨打湿,贴着身体,能够看见起伏的肌肉线条。
“我没躲。”
她开口,终于暂时把两人的关系又调整回来,但又觉得说不出的奇怪,先发制人道,
“你……靠这么近干什么?”
江恪行没说话,黑眸沉沉地看了她几秒,又往前挪近了一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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