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声淅淅沥沥减小,直到停止。
玻璃窗上被雨痕模糊了,风景相隔在窗外,有些不清晰。
姿真安静坐着,听完宗彻讲述的过去。
她表情从怀疑,再到茫然,最后是愕然。
“…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,我从来没有出过国,怎么可能帮过你?”
她一言语。
倒引得宗彻发笑。
“你不想跟我有牵扯我理解,因为三哥……但也实在用不着这么苍白的借口的。”
“真的。”
在姿真的记忆中,贫穷是最根本的。
大学那几年,她需要拼了命得用课外时间赚取生活费,削尖脑袋读书,申请贫困生补助金。
她怎么会有钱出国玩?
这简直荒唐。
“不可能,我不会认错人的。”宗彻的肯定不是用言语,而是眼神,他眸中所流淌着温柔的坚定,“你的眼睛,眼神是不会骗人的。”
“可我……”
“当时跟你在一起的,还有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士,你们后来分开了是吗?”
男士,出国。
这些都是姿真在过去的记忆中空白的一段。
难道……那个人是霍巡?
“我……”姿真不知该怎么解释,言语顿住,“我是忘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,忘记了一些人。”
这么说,阴差阳错下,宗彻竟然见过霍巡。
“你见过那个男人,他长什么样子?”
如果知道身高长相,姿真或许能够记起一些。
宗衍不信姿真的说法,宗彻目光里却不曾怀疑过,“当时你来劝说我,安慰我,之后便跟着那个男人上了车,样貌……我记得一些,后来,我还见过他。”
“你见过他?”
“是,我回国前的前两年。”
遇到姿真时,是宗彻人生最灰暗的那一年,钱包被抢,身无分文,学业受阻,母亲派来的保姆私下虐待他。
他打给家里的电话,从未被接通过。
他像是被宗家丢弃在外的孩子,漂泊不定,无枝可依。
整整二十年,都不曾见过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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