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宗衍面前哭得不能自已。
他没有厌烦。
绅士而温柔地递给她纸巾,轻声安抚。
后来得知梁韵仪失踪,禾然无比庆幸,紧接着又是姿真嫁给宗衍的消息,她又深受打击。
这三年来悄悄回港许多次,像个躲在暗处里的偷窥者,观察着他们的婚后生活。
但每次看到的,都是宗衍对姿真的冷漠与视若无睹。
那个时候,禾然便知道自己还有机会。
喝多了酒。
走出餐厅时禾然靠在宗衍怀中。
司机撑着伞护着二人,侧身打开车门,宗衍轻搂着禾然的腰扶她上车,她忽然站定不动,手攀爬上来,拢住宗衍的下巴,神色迷离。
“宗衍,你知道我从小就想当你的妻子。”
她哼咛着说完,不等宗衍作声,快速向他唇侧吻了下,浅色口红印落在唇畔。
等禾然弯腰坐进车中。
宗衍后知后觉抬眸,才惊觉街道对面,姿真正撑伞站在那里,她穿着白裙,凄冷清瘦,像是雨夜里一道破旧路灯折射出破碎的光芒,浑身都散发着即将消亡的气味。—
姿真上车时裙角沾了雨水的潮湿,她拎着裙角,掖在自己小腿上,尽量不弄脏宗衍的车。
他发信息叫她来。
原来就是让她看他跟禾然接吻的一幕吗?
他坐在旁,缓缓用指腹抹掉唇角的口红印记。
这是无意的。
宗衍没料到禾然会主动吻上来,偏偏隔着雨帘,姿真都看到了。
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,也谈不上什么吃不吃醋一说。
“叫我来,有别的事情吗?”
下午在蓝菲那里得知惊人真相。
不是宗衍弄错,而是自己的记忆出现错乱,霍巡是真正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,是她忘记了。
原本的解释化为乌有,她要怎么告诉宗衍,自己不记得了这些往事,也从没用他当作情感失败的慰藉。
“你去见你姐姐了?”
雨隔窗打下来,散布在车厢里,不至于安静到窒息。
姿真面颊映在车窗上,窗上蜿蜒而下的雨,像是她哭不出来的泪,“我去问她一些过去的事情,不管你相不相信,我真的不记得霍巡这个人,蓝菲告诉我,我生了一场病后就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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