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不清是第几次接到姿真的电话。
蓝菲咬咬牙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串号码拖进黑名单。
不管姿真有什么事,她都不能跟她见面。
梁韵仪失踪。
梁太最近火急火燎地找女儿,许久不曾有过的危机感来袭。
梁韵仪再蠢,再没出息。
那也是梁太的亲女生,跟干女儿还是不同的。
越是在这个节骨眼,蓝菲更要小心谨慎,万一被抓到把柄,好不容易握在手中的荣华富贵就要烟消云散了。
静下心,她小口小口喝掉了杯中的拿铁。
看了眼时间。
该去拿改好尺寸的戒指了。
踩着高跟鞋,她步伐悠闲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卷着发尾,路过一家男士西服店时,没注意到里面的姿真。
下班时间。
姿真被禾然强硬拉来挑选礼物。
禾然拿起黑色丝绒盒中的一对袖扣,自顾自道:“宗衍一直不怎么喜欢过生日,但不管怎么样,礼物还是要送的。”
她凝视着袖扣,又幽幽转眸看向姿真。
“你说呢,是吧?”
自从对姿真的危机感解除后。
禾然便再没在她面前叫过宗衍元柏。
“嗯。”姿真声嗓微弱应下,有话又被生生挤进喉咙里。
宗衍的确讨厌过生日。
这是她嫁给宗衍第一年时便知道的,那天她准备了隆重又丰盛的晚餐,亲手烘烤了生日蛋糕又裱花,连生日礼物都是用为数不多的积蓄买下的,她从早忙到晚。
宗衍回来看到那些,不仅没有笑脸,反而阴恻恻地问她:“宗太太的角色演上瘾了是吗?”
后来孟珵美才告诉姿真。
宗衍少时过生日,一人守着蛋糕在家里等到深夜,那时宗老忙于生意,母亲刚有了弟弟妹妹,他逐渐成了透明人。
无人关心,无人在意。
只有生日,母亲允诺他会陪他过。
可他等了又等,等到草莓蛋糕上的奶油融了形,不再香甜,母亲才带着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回去,二话没说便打了他一巴掌。
又用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训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