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她音色很好认,受过伤,有些柔哑。
门锁被打开,姿真沉吸一口凉气推门进去。
如宗彻所说。
这里没有佣人,昨天回来至今,是他自己在照顾自己。
“这里。”
姿真站在玄关前进退两难时,宗彻从昏暗的房内走来,他右手无法活动,不尴不尬地半抬着。
换下了正装西服,宗彻身着柔软的浅灰色居家服,黑发只简单打理过,垂在额前,遮住眉型。
他同宗衍不相像。
或许因为不是同一个母亲的缘故。
宗彻眉目清冷却更偏亲和力,像是演讲台上永远如沐春风,笑意盈盈的学长,宗衍身上则只有冷漠寡情,是天边看得见,摸不着的一抹月色。
“我……”
姿真一时忘记了言语,“……你还好吗?这里没有佣人,你……”
“回来之前我就让她们休假回去了,免得看到我受伤又小题大做。”宗彻不以为意,“你是来看我的吗?”
这问题有些蠢。
不是来看他的,又是来看谁。
“你救了我,我总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这是实话。
但其中,也有宗衍的逼迫。
姿真将带来的礼物递给他,“一点心意,全当感谢你挺身而出,看到你没事就好了,我先走了……”
“等下。”
宗彻用左手接了礼物,“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,我……”
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,难以启齿。
走到厨房,姿真才理解。
没有佣人,右手暂时无法使用,连吃饭都成了问题,想要煮碗面,却弄得一片狼藉。
站在旁,宗彻显露窘态,“……我会做饭的,留学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,只是用一只手做饭,我还有些没参透。”
“你没吃东西?”
他点头。
愧疚爬上姿真心尖。
宗彻为自己受伤,她不仅冷漠以待,就连来探望都是在算计里的一环。
“我给你煮吧。”
不管是算计还是真心。
都要让宗彻填饱肚子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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