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我看你没了这张脸,还怎么跟我抢,分明是亲姐妹,你去祸害谁不好,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抢东西,抢到了宗衍还不够,连宗彻你也要?”
梁韵仪边说边哽咽,热泪竟然在翻涌,执着碎片的手指被划出了血,狠狠咬着牙关。
在朝着姿真脸上划下去时又迟疑,但嫉恨很快就掩盖了亲情理智。
什么亲姐妹。
只要跟她抢,都要死!
姿真被迫承受,不还手,不闪躲。
碎片落下那刻甚至病态的希望它能割开自己的咽喉,鲜血溅落,就此消散。
也好过无时无刻遭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来的好。
坦然闭上双目,如赴死一般。
鲜血的气味落在眼皮上,痛感却并未如预料般刺痛发肤,鲜红的血液浓稠,温热。
睁眼刹那染红了睫毛眼尾。
挡在脸上的,是一只骨节匀称的手掌。
掌心被划开一道深刻的伤口,鲜血沿着生命线,滴落到姿真脸上。
横着手臂,宗彻缓慢侧回脸,迎上姿真惶惑惊诧的眸,里面泪水汩汩,好不可怜。
他一笑。
“梁小姐,你还好吗?”—
那道伤口不算浅,宗彻去了医院处理。
事发时泽楷就在车里观望着,目睹了全程,他用自己蹩脚的言语一字一句传达给宗衍。
宗衍听后闭眸沉思良久。
“阿彻还真是个好人呢。”
好到可以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出头,自己还受了伤,这种容易倾倒在温柔乡的男人,最好对付了。
“当时真是吓坏我了,没想到韵仪小姐那么狠。”
泽楷跟了宗衍多年。
过去周予算是他半个老大,什么场面没见过,今天本以为梁韵仪只会打打姿真出出气。
没成想这女人是个狠角色。
一言不合便要命。
“梁韵仪人呢?”
伤了姿真不要紧。
要紧的是伤了宗彻,宗彻是三太太的心肝儿,她也就这一个亲儿子,又受了宗老的器重,每日只怕他磕了碰了。
这一下受了伤,恐怕不会善罢甘休。
泽楷掩藏着对梁韵仪的嗤之以鼻,“好像被带走了,不过也是活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