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忙跟了上去,“三哥,父亲不是那个意思,你不应该对父亲那个态度。”
他倒是责怪上了。
宗衍从不在外失态,可宗老几次三番的偏爱宗彻,点燃了宗衍内心深处最自卑,最脆弱的地带。
他突然停住,与宗彻面对面。
对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感到讽刺。
自己的辛苦,没日没夜的努力,一桌一桌的应酬在父亲眼中什么都不是。
他要制衡,要平均。
便要宗衍退让、牺牲。
这不公平。
“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?”
宗彻唇线抿紧了,“起码……不该不尊重父亲。”
“尊重是建立在相互之上的,父亲不尊重我的付出,我又有什么必要尊重他的决定?”
同为宗家人。
宗彻自小被送出国读书,接受最良好的教育,远离宗家的内斗与纷扰。
宗衍则是一路刀尖舔血走来。
见证了母亲弟弟的死亡,亲手斩断不忠于自己的下属,他踏着冰面成长,又怎么会是宗彻这种没经历过黑暗的人能明白的。
快步离开,宗彻追到了停车场。
宗衍没停,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。
季锐载着宗衍驾车离开,看到他拧做一团的眉毛,以及头疼发作时充血的眸子,不知不觉,冷汗都冒了出来。
“少先生,车上有止疼药。”
这病是儿时就有的。
当时母亲从不带宗衍去医院,他疼起来,吃一片止疼药便是最便捷快速的方法。
她的大多数心思都扑在了弟弟身上。
又怎么会管他的死活。
长大了。
父亲也是如此。
看似光芒万丈,荣耀加身,褪去宗姓光环,宗衍什么都没有,连妻子的爱都是谎言。
“不需要。”
宗衍要记住这份疼痛。
只有疼,才会让他记住今天的耻辱。
“宗彻跟梁韵仪那里怎么样了?”
跟宗衍疏远分离后,梁韵仪便对宗彻无比殷勤,无数次献媚,又无数次设计偶遇。
可宗彻油盐不进,对梁韵仪不为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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