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如同一个严密的黑匣子。
宗衍打开光,匣子里才进入了些许颜色。
昏暗被撕裂,显露出姿真的身影,她蜷缩着,身上只盖着自己的外套,干瘦得如一具骷髅,发丝压在肩膀下。
连睡觉,双手都要握成拳状。
这一年来她没睡过安稳觉,连在温暖的床铺上睡觉都是奢侈的。
宗衍家中的每一件家具都价值千金,更别说身下的沙发,姿真如同睡在金山上,酸痛的四肢奇异放松下来,可梦里还是一片片血光与黑暗。
走到姿真身旁。
宗衍影子落在姿真白皙憔悴的面孔上,她半张脸埋在抱枕里,整个人呈现出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姿态。
耳朵被纱布裹着,衣领上的鲜血还在。
她这个凄惨算是宗衍一手造成的,是他的杰作,他要也是今天,姿真没了傲气,匍匐在他脚边求饶。
她的惨状与可悲。
是他的重头戏。
可真等到了这一天,宗衍又没了兴致,这么折磨一个女人,实在不是他的行事作风。
垂下手。
宗衍不由自主用手背轻蹭着姿真面颊,肤感细腻,温暖柔润。
过去她就经常凑过来,主动拿着宗衍的手来蹭。
像家养的猫。
乖巧,美丽,摇着尾巴渴望他的抚摸。
脸颊上的触感促使姿真睁开眼睛,对上宗衍意味深长的眼眸时惊恐后缩。
他养了这么久的宠物怕他。
因为他不是她真正想要的那个主人。
她不装了。
他更没有必要再装。—
姿真不喜欢在卧室以外的地方,做妻子的时候就没有自尊,为了满足宗衍,没少被宗家的佣人在背后奚落。
不是妻子了。
就更别提尊严了。
她跌落到地毯上,腰肢被宗衍手臂捞起,手腕合并,反扣身后,小腿蹭到宗衍腿部蓬勃的肌肉,他的压制令人难以呼吸。
在情潮翻涌,体温高涨时。
宗衍结束激烈的缠吻,气息紊乱吞吐着,喘息声粗重,没有章法,眸中却有着这么多年来姿真从未见过的情色。
他问:“跟我结婚后,你有几分真,几分假?”
几分是给他的,几分是给过去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