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被宗衍抓住。
这次不是在房间里,没有平整的地板与柔软的地毯。
尽管如此。
宗衍还是毫不留情将姿真推倒。
她脚下是台阶,被这么一推脚崴在台阶上,头朝下摔了下去,耳朵摩擦着粗糙的地面,火辣辣的疼立刻遍布全身。
站不起来。
姿真下意识捂着耳朵,摸到了热乎乎的湿意,是血,不陌生了,这样浅的伤势,姿真在监狱每天都要受一遭。
只不过这回是宗衍赐予的。
“别装了,站起来。”宗衍不信自己那一推能多严重,他并没下狠手。
他也知道。
要是真的弄死了姿真,可就不好玩了。
过去欺骗自己的妻子到了他手里,他必定会让她生不如死一番,这才到哪儿?
姿真右脚骨头疼得像碎裂,站起身的动作缓慢又生硬,没有哭,手上沾了血也不用哭。
不会有人怜惜她的眼泪与伤痕。
她也无需展示自己的脆弱和苦楚,只要咬咬牙,今天总会过去,身上的伤也会愈合。
在监狱里,她也是无数遍这样告诉自己。
梁姿真,这没什么的。
“抱歉。”
她站起来的第一句话是道歉,没有卖惨,没有哭诉自己的脚伤,哪怕耳朵上的血已经流淌到了衣领上,她也像感知不到疼痛的机器人。
宗衍让她来,她便来。
就算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,就算将她践踏的体无完肤,她也毫不在意。
她只是想要活下去,想要保住身边人平安,仅此而已了。
宗衍从台阶上走下来,一步一顿站在姿真面前,“抱歉什么?”
他的压迫感太强。
姿真既畏惧,又躲不开,只能迎难而上。
“不该让你倒胃口。”
血还在落。
衣领被晕开一大片,像是一朵鲜艳堕落的玫瑰花。
她不是这样的。
就算是结婚后,遇到不平,遇到误会,姿真也会为自己辩驳,就算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会争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