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有与京港董事的跨国会议。
季锐会准时来接宗衍。
他比往常早半小时醒来,衬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,纽扣也没怎么系,这是宗家长子在外不会暴露的另一面。
姿真洗漱好走到他面前,等待他下指令。
宗衍将皮夹里的钱拿出来。
付了钱。
钱货两讫。
“拿着吧,否则等你回去了再来找我要,可就太晚了。”
姿真双手接过几张钱钞,没什么感觉了,不痛不痒,更不会感到屈辱,就像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她关起来过。
三至四天,滴水未进,快要活活饿死的感觉至今清晰。
那天门打开。
女管教将水倒在地上,姿真不嫌脏,一步一爬着过去喝,多脏的食物,她都吃过。
尊严在性命攸关时,连一滴水的重量都比不上。
拿了钱,姿真鞠躬要走。
“回来。”
宗衍不说明意思,要姿真猜。
结婚时,姿真温柔小意,贤惠动人。
床下是嫌弃,床上是荡女,其实,这都是因为那个男人,根本不是为宗衍自己。
宗衍坐着没动,在等姿真下一步动作,她很木讷,也迟钝,站了几分钟都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宗衍嗤笑。
突然阴晴不定地生了怒。
“梁姿真,你在我身上做的那些事那么熟练,是因为都在那个人身上做过了,对吗?”
婚姻是骗局,爱是骗局。
他不知道,这三年里有什么是真的了。
“那个人,是什么意思?”
姿真还是听不懂宗衍的话,又不敢直接否认,上次否认,换来了他的勃然大怒。
“装了这么多年,不累吗?”
装爱他,要跟他孕育孩子,装包容,从不吃醋。
要不是梁韵仪说漏嘴,要不是她梦里都在喊着要生个孩子,宗衍便会被稀里糊涂蒙骗一辈子了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
辩驳没用,否认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