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梁韵仪,别说赶来安慰姿真,送姿真,怕是连这台车都不会让姿真上。
可禾然这样人。
或许比梁韵仪更可怖。
“今天的事情是蒂娅考虑不周,仓库那种地方不适合一个人进去。”禾然歪了歪脑袋,言语晦暗,“我知道你之前有不太好的经历,抱歉。”
她的话情真意切,找不出任何一点瑕疵与不妥。
“不是,是我不好……”
宗衍将她送到誉美,又送到禾然手底下,是想让她看看他拥有了怎样一个完美未婚妻吗?
如果是这样,姿真反而能轻松许多。
将姿真送到公寓。
车上,禾然与宗衍单独相处。
往常都是季锐开车,这样的时刻也少。
“你怎么不跟梁小姐打招呼,其实你比外面传的心软得多,是他们都不懂你,你只是嘴硬。”
禾然声音空灵悦耳。
不像梁韵仪那样尖锐高昂,也不是姿真蚊呐般的微声。
舍弃了对梁韵仪的旧感情后,宗衍应该娶一个禾然这样的妻子,各方面无可挑剔,家世相匹敌。
宗彻被扶持上来同他抗衡后,更让他明白。
感情是最无用的。
当年为了梁韵仪向父亲求情真是愚蠢至极。
宗衍神色阴郁,“我不需要任何人懂我。”
“我也不需要吗?”禾然歪头摸着细腻的耳垂,上面挂着一颗蓝宝石,纯净透彻,与她相得益彰,“那梁小姐呢?你好歹同她生活了三年,她了解你吗?”
男人与生俱来的缺点便是怜弱。
怜弱小,怜孤寡,更怜漂亮女人。
但宗衍只怜不爱,对姿真到离婚都保持着疏冷,只有在床上才会无尽释放自我。
“不了解。”
“看样子也是。”
“什么?”
禾然从不故弄玄虚,在宗衍面前言语更要谨慎,“梁小姐刚才看你的眼神好像看到鬼一样,好有趣,你没注意到吗?”
宗衍的表情耐人寻味,“没有。”
禾然当然好奇宗衍与姿真的关系,但她不会用将姿真送上宗衍床的这种方式。
这是梁韵仪的蠢方法。
宗衍究竟怎么会死心塌地要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