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知道宗衍当晚去了哪里。
隔天顾婉禾为姿真再来,宗衍没有推脱,答应了会救姿真平安脱困。
季锐送走了顾婉禾。
还没进门,便被泽楷拦住。
“你觉不觉得三哥刚才的表情特别瘆人。”
不单单是瘆人了。
从昨晚道出姿真的过去开始,泽楷便坐立难安。
房间里被宗衍砸得稀巴烂,手上落了伤见了血。
早上回来时血已经干涸,成了血痂,泽楷才叫来医生包扎好,顾婉禾便到了。
“你又在胡说什么?”季锐推开泽楷就要进去。
泽楷又挡过来,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“真的,我没开玩笑。”
“我也没开玩笑。”
季锐没那么多独立思想,宗衍怎么做,怎么想,都不是他该关心的,他只要做好宗衍交代的事情就好。
“你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,先生可不喜欢话多的人留在身边。”
所以泽楷才会一次次被派出去工作,而不像周予与季锐留在港城。
被季锐鄙夷冷睨着,泽楷有口也说不出了。—
律师将外面的状况转达给姿真。
笑吟吟地要她放心。
“顾小姐传话,您只要在一审时按照正当防卫,再将当时拼命求救的证词说出去,总之将当晚的事情复述一遍就好。”
指尖下渗了血。
丝丝的血痂沾在肉上,姿真眼里暗淡无光,在里面被关一天,她便在腐臭陈旧的墙壁上扣下一个记号。
日复一日。
食指指甲断了,裂了,有了血。
刺激的痛感让姿真还能感受到自己的活着的。
“梁小姐?”
律师歪头看她,“您最近还好吗?精神好吗?上了法庭可能会遭到对方律师言语上的攻击,您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才行。”
“我听到了,明白。”
来会见交谈了这几次,律师难得看到姿真的笑。
虽然只是从眼角生拉硬拽了一个弧度,但起码不再浑浑噩噩了。
这是好的征兆。
“我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