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你没管好自己的女儿,她不检点惹了祸,凭什么要我去收拾烂摊子?”
梁太被惹怒,挥手打在姿真脸上,灼烧感从她的皮肤上迅速燃起,“你当自己是什么货色,敢对韵仪指指点点?你不去,信不信我报警抓你表姐?”
拿捏到了姿真的弱点,梁太腰杆挺直了,“她住在梁家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,那些加起来的金额够她坐几年牢了。”
姿真不信,“表姐不是这种人。”
“你大可以去问,我只是要你替韵仪说两句好话,换蓝菲免去牢狱之灾,孰轻孰重,你自己掂量。”—
在电话里询问过蓝菲,确认她是真的偷了梁太的东西。
姿真费解不已。
小时候的蓝菲善良无私,替她挨打,将唯一读书的机会让给她,知道她被骂野种,被同学欺负便第一个冲上去护着她。
两人伤痕累累地回家,被祖母责骂,挥起铁质的衣架抽打在身上,也是蓝菲挡在她身前,她被抽得青一片紫一片,晚上还去厨房偷鸡腿给姿真吃。
当年梁太找来,蓝菲甚至要安排姿真逃跑。
三年时间,她与过去判若两人。
“我真的不想的,我也是想多拿点东西换点钱,好回去还了债。”蓝菲哽咽着求姿真,“你就去吧,不然你真忍心看着我坐牢?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看在儿时被蓝菲一次次护住的情谊,姿真再次松了口,“但这是最后一次了,没有下次了。”
寻了合适的时间。
姿真亲自去了红水湾,被宗郁身边的老佣人请了进去。
佣人佝偻着腰肢走在前,“您来得真是巧,少先生也在呢。”
步轻停。
姿真犹豫了下,还是跟了进去,被带到了二楼。
宗衍正坐在那里,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半,看来等了有一阵子,至于是为了什么事情,不言而喻。
“小姐马上来,您稍等一下。”
请姿真坐下,佣人便下了楼去沏茶。
宗衍坐在单身沙发中,双腿交叠,姿态随性,西装裤平整无褶皱,领带是新颜色,看面容倒是平静,没有半点被戴绿帽子的愤怒。
也是。
他是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。
这点事情,算不上什么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他发话。
姿真酝酿在心底里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