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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今日,她早就是一堆残破的碎片,体会不到痛觉了。
听他说着这些话,只觉可悲可笑。
“还是你觉得你当过了宗太太,就不一样了?”
宗衍搁下了搭在膝盖上的左腿,身子微微前倾,眸光欺压在姿真身上,“你如果这样想,就大错特错了,套上了华美的袍子,你本质里跟那些出卖自己获取利益的女人,还是没有分别的。”
房间漆黑下来,最后的夕阳光消失在了地平线。
姿真背后是一片黑暗,面前是融入暗色里的宗衍,她被挤压在中间,几欲窒息。
“装什么?”他又问:“维舟喜欢这一套,我不喜欢。”
“我早该清楚的,你就是个疯子!”
交流不下去。
姿真不想再继续被侮辱下去,她迈开步就要走,宗衍突然站起来,手臂揽住了姿真的身体猛地一掼,她被狠狠砸进了单人沙发中,膝盖一蜷。
隔着薄薄的丝袜,感受到了沙发上宗衍残留的体温。
原来他这样禽兽不如的人,还有人的体温。
下巴被卡在宗衍的虎口中,他无名指上戴了素圈的男士戒指,冰凉的质感压在姿真下颌上,抵着颌骨,痛得她被迫抬高面孔。
“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什么人吗?”
不是。
在宗家的三年里。
姿真见识过宗衍的残酷手段,他曾深夜衣袖沾满鲜血回到家,也曾在床上将疤痕袒露给姿真看。
他问过姿真,怕不怕。
姿真摇头。
那时宗衍便告诉过她了,背叛过他的人,下场绝不会太好看,更别说是女人。
“在你踏进宗家,成为我的妻子后,就该明白自己是做不到干干净净脱身的。”
宗衍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,指端却坚硬,深压着姿真白皙的皮肤,欣赏她漂亮的眸子。
这双眼里,就应该充满泪水与恐惧,“可你现在在干什么,堂而皇之与杨维舟在一起,你真当我是死人?”
姿真呼吸急促,鼻尖眼睛充血发红。
“我给你选择了,你的身体,是你最后的价值,在杨维舟眼里也一样。”
“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耻。”
姿真抬起另只手,捏住了宗衍的手腕,他的西装裤腿挨着她的小腿,近一步,就紧一寸。
一点点的体温相熨帖,破坏了宗衍多日的隐忍,无需用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