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请我们走没问题,但离婚后的财产分割总要弄清楚了。”
站在姿真身后,蓝菲才敢扯着嗓子质问,“何况离婚也是你婚内出轨,按理说是要净身出户的,怎么,港城法律就不一样了?”
看来是淹得不够狠。
她才敢这么嚣张。
背着身,宗衍肩颈微僵,“出轨”二字落在他这样的人身上,是玷污与亵渎。
他就要发难。
姿真拉住蓝菲,由不得她再当着宗衍的面胡搅蛮缠,上一次要她的右手,她再说下去,就要她的声带了。
“姐,净身出户是我自己愿意的!”
又要阻止住蓝菲,又要跟宗衍解释,姿真心力交瘁,“她不是这个意思,我们马上就走。”
“她说得没错。”
宗衍面是沉着的,言出的话和面容表情却如同错了轨,“你们出去,姿真留下,聊聊财产分割的事。”
“不用了,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,我不要钱。”
姿真拉着蓝菲,压声催促,“走。”
“为什么不要?你犯什么蠢?”蓝菲甩开她,咬牙切齿:“我出去等你,要是再敢掉链子,你等着。”
与宗衍打小相识,杨维舟最明白他这个脸色有多可怖,根本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,上前想要维护姿真。
宗衍却冷冷斜睨过来。
“再怎么样她也是我才离婚一天的前妻,你要关心,是不是早了点?”
见不得姿真可怜。
但与宗衍的关系之间,权衡利弊该怎么选,他有一杆秤。
杨维舟之后,尼娜带着一室佣人跟着出去。
房内空荡得过了头,姿真在这里三年,任劳任怨,却没一刻这样想逃。
“蓝菲平常不那样,你别跟她计较,我不会要你钱,回去会让她别再胡说。”
“回房间。”
为什么要回房间?
那是她跟宗衍的卧室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大半时间自己都在坐冷板凳,望着圆月等到晨曦微露也常事。
也是在那里,她遭受不少身体上、言语上的侮辱。
不管是衣冠楚楚时,还是关上门缠绵时,宗衍都不曾将她当人看。
好不容易离开了那间房,她不想再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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