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跟前就直直扑跪下去,“姑爷,您快去救救小姐,您快去救救她……”
铃兰的脸上血泪一片,声音凄楚,一声声哭喊出来,“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生了什么,我替小姐给您道歉……我,我铃兰给您磕头,您快去救救她……小姐她,她是爱您的,从在沈家做小姐时就喜欢您,她跟您生气、闹脾气都只是希望您能多看看她,她就是嘴硬……”
铃兰心急如焚,慌乱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“姑爷……我求您,求您救救她……她昨晚一夜没睡,一个人坐到天亮,上火车的时候人还着高烧。”
她看着茫茫雪原,眼底是无尽的恐慌和绝望,“她一个人……这么冷的天,她怎么受得住……”
陆璟尧心痛的无以复加,再听不下去,正要俯身拉她起来,就见铃兰突然扑过来,染血的手指急切地从湿脏的衣裳里掏出一个东西,“这个……这个是我早上给小姐的暖手炉。”
“在哪里找到的?”
陆璟尧一把接过那枚鎏金暖手炉——炉身早已凹陷变形,珐琅彩绘的缠枝莲碎了大半,炉盖缝隙里还残留着几粒未燃尽的炭块。
"
在那边…"
铃兰的哭诉突然被风雪吞没,指着刚刚张天带人下去山脚下。
陆璟尧猛地攥紧暖手炉,金他再听不进任何劝阻,转身冲向雪雾深处。
"
司令!
危险!
"
张顺的嘶喊在身后回荡。
他充耳不闻,军靴踏碎冰层,雪粒如刀割面,他却越跑越快,没有回过一次头。
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,风雪愈狂暴,陆璟尧的军氅早已结满冰壳,每走一步都出脆响。
他跪在雪堆里,刨开一处处可疑的隆起,指尖冻得青紫开裂,鲜血混着雪水在手套上凝成冰碴。
"
宛宛……"
他嘴里不小心溢出的轻唤被狂风撕碎,回应他的只有远处零星的铁锹声。
天色渐暗,几个士兵缩着脖子窃窃私语:"
这鬼天气活不成了"
活不成?不可能!
找不到人,活不成的只会是他自己。
可是怎么会找不到,不可能找不到……更何况她身边还有舟亭……
陆璟尧充耳不闻,思绪混乱,指尖已经冻得黑,却仍机械地扒着积雪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雪越下越大,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。
突然,一个急匆匆的喊声朝他这边奔来。
"
四少!
"
武阳浑身是雪,从怀中掏出一封电报,"
北平急电——宋骏麟反了!
"
他的声音在风雪中颤。
陆璟尧心头一紧,巨大的恐惧猛过来,但还未来得及寻到一口气的喘息,又听见武阳沉着声音,"
大少爷大少爷带人去镇压,现在下落不明,据说据说中了埋伏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