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弃仓库里,唯一的光源是悬挂在横梁上的那盏昏黄吊灯,随着窗外灌入的风轻轻摇晃,将人影拉长又缩短,扭曲变形。
苏清清踩着满地锈蚀的零件走来,动作带着不自然的诡异感,黑色漆皮靴碾过一根断裂的钢管,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,将仓库角落蜷缩的男人目光牢牢勾住。
顾晟的西装早被冷汗浸得发皱,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,手腕脚踝被粗麻绳勒出红痕,挣扎间磨破的皮肤渗着血珠。
后脑勺隐隐作痛,顾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,他知道是鸿门宴因此留了后手,却没想到刚到就被人敲了闷棍给绑了。
他试图看清背光站在他面前的人,苏清清戴着印着血色天鹅图案的面具,血色斑驳的白色长裙完美的遮住脚。
艳丽的面具吸引了顾晟的目光,以至于顾晟忽略了面前人姿态的不正常,也往苏清清那方面想。
顾晟瞳孔骤缩,喉结滚了滚,挣扎得更凶:“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,条件可以谈。”
他可不会傻到去问人是谁,那不纯纯的脑残吗?傻子才会说。
“顾总,还以为自己能呼风唤雨呢?”苏清清声音轻柔,却让顾晟莫名脊背发凉,声音似乎不太对,变声器?
“我的目的很明确,顾总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她伸手从旁边桌上取来一把剪刀,冰凉的金属贴着他的脸颊滑过。
“股权转让需要时间,更何况顾氏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。”
要说顾晟舍不得股份也不是,毕竟顾氏集团现已经风雨飘摇。
留在手里也是废纸,但顾晟不想白白送人,想跟人谈谈条件。
“嘘。”苏清清将剪刀尖点在他嘴唇上,稍稍用力,一丝血珠渗了出来,
“时间还早,别急着解释,顾总现在可没有谈条件的资格。”
她后退半步,拍了拍手。
几个壮汉从阴影中走出,面无表情地站成一排。
看到壮汉顾晟当场脸都黑了,牙齿紧咬,手指死死的扣住绳索,眼底划过一抹狠辣。
将他逼到绝处,他不介意和他们同归于尽。
顾晟想多了,兔子急了还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