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无论辽兵如何冲锋,如何悍不畏死,始终都无法在城墙上站稳脚跟。
城墙之下,尸体越堆越高,鲜血汇成溪流。
战斗从清晨,一直持续到日暮西山。
辽军付出了又一万多人的惨重伤亡,却连城头的一角都没能拿下。
兀颜光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,气得浑身发抖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只能不甘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。
鸣金声响起,辽兵如潮水般退去,只留下满地的尸骸和器械。
帅帐之内。
兀颜光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,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。
“为什么,这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明明梁山军心已乱,为何还有如此战力?”
“那帮南蛮子,都是铁打的吗?”
他实在想不通,白天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幕恐慌,难道都是假的?
可若说是假的,那也演得太逼真了。
一旁的副将耶律得重,小心翼翼地上前劝道:
“大帅息怒。”
“依末将看,梁山贼寇虽然悍勇,但粮草被断是事实。
他们今日的顽抗,不过是回光返照,强弩之末罢了。”
“我等不妨多等些时日,不必急于攻城。待他们城中粮食耗尽,人心惶惶,
届时不用我们攻打,他们自己就会从内部分崩离析。到那时,再取蓟州,易如反掌。”
兀颜光听了,胸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。
他觉得耶律得重的话,有几分道理。
“好,就依你所言。”
“本帅倒要看看,他们还能撑多久。”
当晚,蓟州城,议事厅内。
武植与梁山一众头领齐聚一堂。
厅内灯火通明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,但更多的是兴奋。
武植坐在主位,目光扫过众人,沉声道:
“今日一战,全靠兄弟们演得一出好戏,再次挫败了辽军的锐气。”
“兀颜光两次攻城失利,损兵折将两万有余,士气必定已跌落谷底。”
“所谓敌疲我扰,敌退我进。”
“今夜,正是我等夜袭辽营,大破敌军的最好时机。”
“我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