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好歹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啊!
这种话也能顺便说吗?
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啊!”
吴用连连叩首。
“草民之计,并非真要割让疆土,其中另有玄机,还请陛下容草民细禀。”
赵佶森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。
良久,才冷冷道:
“说!”
“谢陛下天恩!”吴用如蒙大赦,连忙抬起头,语速极快地说道:
“陛下,济州、曹州、单州三地,皆在山东境内。”
“而方腊逆贼,盘踞江南,与山东相隔数百里?”
“他方腊兵马再多,手再长,也断无可能越过千里之地,来实际掌控这三州。”
“所以草民方才所言,将三州‘赠’与方腊,不过是一个由头,他与武植火并的幌子罢了。”
赵佶的脸色稍缓,他并非蠢人,这浅显的地理道理很容易想明白。
但他转念一想,眉头又紧紧锁起。
“此等简单的道理,那方腊会想不明白?”
“他岂会为了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虚名,就轻易替朕去与梁山贼寇拼个你死我活?”
宋江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。
然而吴用却仿佛早有预料,脸上不见丝毫慌乱。
他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抹智珠在握的精光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
“方腊自然不是蠢货,但他心中,却有一桩毕生最大的魔障。”
“哦?”赵佶来了兴趣。
“那便是‘名正言顺’四个字。”
“陛下,方腊虽僭号称王,占据六州之地,可在天下人眼中,他终究是个反贼,是个草寇。”
“他最缺的不是兵马,不是地盘,而是一个‘名分’。”
“而陛下的圣旨,就是天下间最重的名分。”
“只要陛下一道诏书,将这三州‘册封’于他,就等同于我大宋朝廷,承认了他方腊的地位。”
“这对他的声威,对他麾下士卒的士气,都是一种巨大鼓舞?”
“在这种诱惑种下,他方腊岂能不上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