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师师美眸流转,立马吩咐下人上酒菜。
等酒菜上齐,她亲自为赵佶斟满了一杯美酒。
赵佶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,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,却浇不灭他心头的半分烦闷。
几杯酒下肚,这位九五之尊的脸上,竟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。
“师师,你说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“大宋坐拥百万雄兵,却连区区一伙梁山草寇都剿灭不了。”
“十三万大军,兵败如山倒,太尉高俅,身首异处。”
“这等奇耻大辱,让我的颜面何存?让大宋的颜面何存?”
赵佶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,还有一丝深深的无力。
李师师静静地听着,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杏眼,此刻却充满了柔情。
她再次为赵佶斟满酒,柔声说道:
“官家,这等国家大事,奴家一介女子,实在是不懂,也无法为您分忧。”
她顿了顿,话锋巧妙一转。
“不过,奴家在这画舫之中,迎来送往,时常能听到一些江湖人士的议论。”
“奴家听说……那梁山之主武植,在声名鹊起之前,只不过是个在阳谷县街头卖炊饼的小人物?”
赵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
他点了点头道:
“不错,那贼寇头子,的确只是个卖炊饼的。”
“我也想不通,一个市井小民是如何在短短时日之内,聚拢了那许多亡命之徒,
竟有了与朝廷大军分庭抗礼的实力。”
说完,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端起酒杯再次饮尽。
李师师见状,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:
“古人云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“既然这武植出身草莽,官家……何不用草莽来对抗他?”
“用草莽对抗草莽?”赵佶眼神一凝,追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李师师垂下眼帘,喃喃说道:
“奴家依稀听人说过,先前高太尉向官家保举过两个人。”
“好像是叫……宋江和晁盖?”
“说是让他们二人纠结江湖上的势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