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。
吴用听完,眉头当即就紧紧锁了起来,沉吟不语。
公孙胜则微微垂目,表情没什么变化。
片刻之后,吴用抬起头,面色凝重地看向晁盖:“哥哥,此事……恐怕不易啊。”
晁盖浓眉一挑:“学究何出此言?”
吴用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如今的梁山,早已今非昔比。自从那阳谷县的武植上了山,便如同蛟龙入了海,声势一日胜过一日。”
“这武植乃是打虎英雄武松的亲哥哥。此人看似只是个卖炊饼的出身,实则心机深沉,手段狠辣,绝非寻常人物。”
“他上山之后,先是整顿内部,后又招兵买马,广纳贤才。听说,就连那赫赫有名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‘豹子头’林冲,还有‘青面兽’杨志这等顶尖的好汉,如今都已归顺于他。”
“更有甚者,那黄安乃是济州团练使,手握官军,竟也被他们生擒活捉,刻字羞辱!这等实力和胆魄,除了朝廷大军,谁人能敌?”
吴用越说,脸色越是难看:“如今他们兵强马壮,我们若是贸然与之对抗,恐怕……”
不得不说,吴用这脑袋瓜子虽然全装的坏心思,但在审时度势这块,确实有几分见地。
梁山如今的实力,的确不是东溪村联合附近几个大户就能轻易撼动的。
然而,晁盖闻言,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。
“啪!”
他猛地一拍身前的八仙桌,震得茶碗都跳了起来。
“学究此言差矣!”晁盖虎目圆瞪,“难道就因为他们势大,我等就要引颈就戮,任由他们欺凌不成?”
“黄老三的今天,就是我们的明天!我们若不联合自保,难道等着梁山贼寇一个个将我们踏平吗?”
他深吸一口气,语气中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恨:“再者,我一直疑心,上次黄泥岗失陷的那批生辰纲,十有八九便是被这伙梁山贼寇给劫了去!”
“此仇此恨,若不报之,我晁盖咽不下这口恶气。”
当初生辰纲被劫,早已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。
如今梁山闹出这般动静,他自然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。
新仇旧恨,岂能善罢甘休?
旁边性如烈火的“赤发鬼”刘唐,本就因为生辰纲之事憋着火,此刻听晁盖提起,更是按捺不住。
立刻噌地站起身应和道:“哥哥说得对,管他娘的什么林冲武植,咱们弟兄也不是吃素的。
他们敢动咱们一根汗毛,咱们就剁了他们的脑袋。定要叫他们知道我东溪村晁家庄的厉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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