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十分认真,杨家村的村民们虽然听的心里直打鼓,但因为有好奇心撑着,也听的一个比一个专心。
只有刚一起劝完别人的林家人早早跑了神。
林家人虽然嘴上义正言辞地劝着别人,但心里其实也在犯嘀咕。
他们孙女闺女外甥女那么好,这世间万物就该都顺着他们孙女闺女外甥女才对。
管他什么太阳地球宇宙的,也就该围着他们孙女闺女外甥女转!
这些个玩意凭什么不围着他们孙女闺女外甥女转!
(当天晚上被亲娘莫名心疼抱在怀里好一会的林安芝:……???)
随着这些本以为要落到地底的知识分子彻底适应杨家村的生活,时间也转瞬来到了六九年。
浪潮开始后的第三年。
花国历,一九六九。
初春。
盘虎山上的积雪还未完全消融,杨家村外的河面上也还漂着薄薄的冰碴子。
这天晌午,河边肖婉柔提着水桶准备往村里走时,突然听见了一阵急促呼救声。
是村里一贪玩的小男娃失足落进了春寒料峭的河水中。
变故生的太过突然,看着就在不远处挣扎的身影,自小病弱有着心疾的肖婉柔根本来不及多想,几乎本能般扑进了河里。
她拖着浸湿沉重的棉袄成功抓住了男娃衣领,也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岸边伸来的竹竿。
只是被赶过来的众人一起拉上岸时,浑身颤抖不停的肖婉柔感到心口传来一阵阵陌生又熟悉的绞痛。
只是这次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。
紧接着,她就失去了意识。
河边的事故引来更多村民的时候,林安芝正在家专心致志地泼墨挥毫。
这是她近两年培养的新爱好。
在每天把写的不堪入目的废纸都闭眼转移到深山掩埋后,林安芝感觉自己在“书法”
一道上一日千里,颇有天赋。
此时,她正悬腕运笔,对着面前风格迥异的一排大师字帖,努力想在宣纸上勾勒出一个有着自己风格的“静”
字。
早春的午后,山间静谧,林安芝的小院更是静得只剩清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。
在周遭一切仿佛都沉淀下来,一起融入林安芝笔下的意境时,林安芝落下的最后一笔,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数道纷杂,带着恐慌和祈求的声音,突然闯入林安芝脑海。
“肖知青脸都青了,怕是情况不好,唉,小姑奶奶一定保佑啊……”
“这姑娘太实诚了,河水那么凉,她身子骨又本来就差点事,竟然还敢闷头往河里跳……”
“唉,还不是为了救咱杨家的娃子!
是个仁义姑娘,希望咱小姑奶奶能多关照两分,千万迈过这道坎……”
“小柔妹子!
小柔妹子随身带的有药的,快,娟姐,你给小柔妹子喂几颗她的药!”
“呜呜…喂不进去啊……”
“完了完了,陈老四和孙大夫都摇头了……”
“赶紧再喊人!
架上拖拉机,把肖知青抓紧往山下大医院送!”
“哎呀,这么好一姑娘,这都什么事啊!
……小姑奶奶您老显显灵,求您保佑这姑娘一回……”
“哇——哇——”
“啪!
哭!
你还有脸哭!
说过多少次,别在河边溜达,别在河边溜达!
啪啪!
要是肖知青真因为救你这个小兔崽子送了命,我…我…呜呜……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害人命的蠢蛋啊……”
只是几秒钟,林安芝放好手中笔尾一道朱漆的特供“雪藏毫”
毛笔后,已经看清了河边生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