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济面色阴沉着。
这几个老妇说出来的话,虽说乃是事实,可这年头谁敢将这些话赤裸裸的说出来?
关键这几人浪费粮食就算了,还闯到了许夜的枪口上,这位可是他都不敢得罪的人,这几个老婆子还胆敢对其当街辱骂。
真是活腻歪了。
那矮胖的老妪试图狡辩:“周大人,是这小子不让我们走,我们才对他破口大骂的。”
另外一个老妇,开口道:“周大人,我儿子在你手下任职,你要相信我们啊,我们绝对没有骗你。”
眼看着这两人打起了感情牌,身着花花绿绿棉袄的老妪,也开口道:
“周大人,我儿子是在城里做生意的,就是开客栈饭馆那个,我们还请你吃过饭呢,剪过彩呢,你还记得吗?”
这些人不说还好,如此一说,周围顿时有人议论起来。
“怪不得这几个老婆子这么嚣张,还随意的欺负那个没了腿的乞丐,将粥水倒在地上让别人吃,原来是背后有人,怪不得如此泼辣跋扈,目中无人。”
“那老婆子的儿子好像就是那个满春楼的掌柜,他们家是咱们上阳城数一数二的饭店,这些年可没少赚钱。
我还以为这家铺子是靠实力做起来的,没想到背后也是有关系的。
你们说这周大人有没有从里面抽油水?”
“这还用得着说吗?你没听那老婆子说的什么,那家店剪彩都是周大人,说明那家店就是周大人罩着的。
打着人家的名号办事,怎么可能不抽油水?
那满春楼的饭菜我也吃过,只能说勉勉强强,谈不上好吃,我还疑惑为什么它对门那家酒楼明明好吃多了,怎么还倒闭了。
现在看来,应该是被挤兑走了。”
“如此说来,官商勾结,这周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官。”
“你才知道啊?你也不看看如今的周宅有多大,有多宽,你小子进去走半刻钟说不得还要迷路,要是清官,能住的起这么大的宅子?”
听着这些非议,周济只觉十分刺耳。
无他。
只因这些非议乃是事实,甚至于在某些方面,这些说辞还颇为保守了。
他的确在那家酒楼抽了流水,并且还不低,足足占了六成,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