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好好活着,活着才有希望,难道你死了,你的妻儿老小就能得到解脱?
你倒是走的痛快,走的洒脱,可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儿老小在那乱世之中怎么活下去?沦为他人食物?”
“不管怎么说,还是希望大周能安稳下来,哪怕这些当官的不为民,只为财,我们老百姓至少还能有个盼头,有个活头。”
有中年书生道:“只为财不为民,这不正是大周衰败的主要原因吗?想要拯救大周,只有一条路可走,那就是整顿吏治,唯有如此,方能拯救大周。”
另一位年轻书生并不同意这个观点,当即反驳道:“光整顿吏治有什么用?今日整顿了,明日又腐败堕落,那整顿与否,又有何区别?”
中年书生反问:“那我倒要你听听你的高见。”
年轻书生轻笑出声:“依我之见,要想大周幽而复明,关键还是在于皇帝。
皇帝乃是君主,君明而臣自清,君混而臣自浊。
当今的大周,皇帝不上朝政,整日沉迷于美酒佳色之中,任由百官贪敛无度。
于是,救大周在于正君纪,明君心。
君心既正,挥下百臣莫敢不从?”
旁边的平头百姓,倒是不曾懂得这番大道理,只觉得这两位书生说话高谈阔阔,一看便是有见识、有学识的人才,将来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。
有老者对书生问道:
“书生,你说这大周…还有得救吗?”
年轻书生斗志昂扬,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,心中怀着无限希望,自信道:
“当然。”
相比之下。
那中年书生就没了这般的书生意气。
他眉头有着皱纹,皮肤粗糙没有光泽,倒像是卖力气的苦工,只是身上依旧是一副书生打扮,否则还真没人能知晓此人的身份是一位书生,默了两响,摇摇头,苦笑一声道:
“这大周还有没有救…只有天知道…”
此时。
有衙役高声喊道:
“周大人下令施粥,闲杂人等快快避让。”
街道上。
来往行人无不避让这一队衙役。
一路行进,这队载有救命良粥的车队很快来到城门外,铺开摊子。
城内不少乞丐见状,也悄悄跟了出去,混迹在流民当中,一时还真无法分辨。
除此之外。
有些家有余粮,但想着能吃一顿是一顿,还能节省一顿粮食的老者老妇,穿着干净的麻棉衣,也在粥摊前排起了队。
“有粥喝了?!”
终于有流民现了这件离奇之事,并大声吼了出来。
现在日落西山,太阳早已不见,天色渐渐沉了下去,绝大多数流民都在躺着睡觉休息,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减少消耗,才能饿的慢一些。
流民一天几乎只吃一顿稀粥,是筷子插进去都立不起来的粥水,甚至于慢了连这样一顿也吃不上。
所以大家伙都没什么力气,就算现在有女人赤身裸体的站在营地中央,也不会有人去多看两眼,更不会有人去动手动脚。
他们现在连生出邪念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可在这一声有稀粥喝的大吼声下,一传十,十传百,整个流民营地的人瞬间沸腾了起来。
不少人都已经站了起来,走出简易帐篷,蓬头垢面的朝那城门口方向望,眼中满是希冀。
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相信这个消息,就这么躺着休息,养精蓄锐,连站起来都嫌累。
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,就算碰巧有城内的大户人家施粥,那也是只有晌午那一顿,还是清汤寡水的粥水,连几粒米都是奢求。
说的好听是施粥,说的不好听的,其实不过是将淘米水煮开了送来,不过他们这些饿极了的人也不在乎这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