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须老者也点头道:
“以顾剑丰目前的战绩来看,想要是其对手,至少一只脚得踏到先天境里面去,若只是真气圆满就想战胜顾剑丰,就如攀登蜀山,难如上青天。”
另外一持刀客,押着斗笠,看不清面容此刻听见这几人的谈论,也低沉开口:
“顾剑丰如今已经二十有六七,而王守仁亲自接待的那年轻人,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,若让他再过几年,未必不能先天,届时顾剑丰便不是对手。”
听此言论,抱剑男子笑道:
“你怎知道那人只是二十出头呢?这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有的功法能延缓衰老,也不足为奇,说不得此人已过了三十也不一定。”
须老者轻轻抚着下巴处的白须,淡笑着道:
“再过几年,以顾剑丰的天赋,说不得也是先天了,届时就算同为先天,顾剑丰的剑法也全然完善,再无一丝漏缺,那年轻人想要击败顾长歌,只会更难。”
有人提议道:
“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?”
周围数人顿时来了兴趣,纷纷围了起来,须老者问道:
“这个提议倒是不错,那诸位想要赌什么?我这里还有一坛陈酿,味道很是不错,就算比之天下有名的名酒也毫不逊色。”
抱剑男子只是倒满一杯酒,慢条斯理的饮下,放下酒碗,这才道:
“现在为时过早,他们是不是要相邀对决还两说,万一顾剑丰看不上那人,不会邀其对决,你们岂不是白兴奋一场。
依我看,待他们真的约好日子切磋,咱们再打赌也不迟。”
须老者闻言,也点点头:
“这倒也是,待他们真的要切磋也不迟,届时我再拿出那坛陈酿,给大家助兴。”
…
正当下方这些人私语时,二楼包厢中。
“啪嗒…”
身后传来轻响,王守仁慢慢扭过头去,却见身后盆栽里的那一株名花,此刻茎杆折断,鲜艳的星罗花掉落在木质地面上。
一朵鲜艳的花朵消亡,加之顾剑丰方才的那一句话,王守仁明白,这是赤裸裸的威胁。
若是不实话实说,那紧接着他的下场就会如同那开的正艳的星罗花一样,瞬息消亡,以他对顾剑丰的了解,他丝毫不怀疑此人是否能做到。
想他也是一郡之守,何时受过这种威胁?
王守仁心中暗恨,面上也冷了下来,却不敢露出怒色,默了两响,正当顾剑丰黏起一片干茶,手指呈佛陀拈花状时,王守仁这才沉声开口:
“别的我也不知,只知那人活捉了丁三郎。”
顾剑丰盯着他神色说出这一番话,见其脸上神色毫无变化,自然也就信了,细长白皙的手指敲击着旁边桌面:
“丁三郎…”
他是知晓此人的,乃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,不少大家女子都被此人玩弄过,对于此人,他是看不上的。
若非如此,他早就提剑寻到此人,将之斩下。
“传言这人轻功很是厉害,在江湖行恶多年,从未被仇家找上门来,没想到被那人所擒。”
听着这话,王守仁在心中暗诽
那丁三郎所作所为,倒算得上是行恶,可你顾剑丰所为的那些事,就能算得上光明正大,替天行道吗?
铁掌门全宗上下,共五十六口人,只因此宗嫡传弟子一句话,全宗上下被屠戮殆尽,无一活口,此事直到如今,依旧在江湖上流传,震慑人心。
要说错,那铁掌门那嫡系弟子的确不该辱你顾剑丰,可其余五十五口人,有老有幼,有妇有孺,这些人又何其无辜?
你顾剑丰将这些人一一屠杀,手段残忍,与丁三郎相比,又有何种分别?
无非就是头顶着绝剑峰这个七宗之一的光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