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越来劲,费桐伯当即呵斥道:
“丁三郎,你给我闭嘴!”
丁三郎丝毫不惧,转而看向费桐伯,轻笑起来:
“费桐伯,你以为你谁啊?还敢叫你爷爷闭嘴,你哪来的胆子?你莫要以为自己施了些粥水,就以为自己是大善人了。
在我看来,你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,你们费家在这上阳郡里,光是良田就有上万亩,你这良田是从何处得来,就不用我说了吧?
十年前,上阳郡大旱,所有庄稼颗粒无收,那时你费家良田不过两千亩,后来靠着低价买了那些活不下去的田农之地,方才有了如今的万亩良田。
你扪心自问,这些良田每年收益多少,你分给那些佃农的又有多少?
那些佃农每日勤勤恳恳,不辞辛劳,面朝黄土背朝天,风雨来雨里去,忙碌一年下来,能拿到手里的才多少?”
丁三郎盯着桌上那琳琅满目的早点,冷笑一声:
“你们费家之所以能吃得起这样的早餐,能盖得起如此大的豪宅,还不是吸的那些佃农的血汗,你清高什么?”
费桐伯手指着丁三郎,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,当然更多的还是无法反驳,因为丁三郎所言句句属实。
当初他们费家的确是因为大旱了家,自此之后,有了家底,他儿子也在他的帮助下,平步青云,才有了如今这个职位。
许夜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,对于丁三郎说的那些话,他心中并无波澜,淡淡地道:
“丁三郎,我今日暂不杀你。”
听闻此言,丁三郎刚想出口的话停住了,他诧异的看着许夜,心里涌起一抹喜悦。
‘难道是方才的话让这小子良心现了?管他的,至少不用死了。
’
正当丁三郎暗自庆幸时,却忽然听见许夜的声音再次响起:
“不过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话落。
几道元气顿时激射而出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在丁三郎还没反应过来时,就已经分别命中了他身上的几大经脉,以及小腹丹田。
“你…”
感受着体内的真气快消散,以及气血的衰退,丁三郎顿时瞪大了眼睛,一时有些不能相信这个结果。
他…被废了!
体内奇经八脉,尽数寸断,就是九品丹药也修无可修,连带小腹丹田也被先天元气搅了个粉碎,再无积累真气的可能。
不止如此。
连带从炼皮境修行至今的浑厚气血,也开始衰退,变得稀薄,没了这浑厚气血的维持,他的体魄很快就会倒退,直至变得与普通人一样。
丁三郎倒退两步,一时难以置信,几乎是低沉的吼道:
“你…你废了我的修为!”
许夜眼神变得凌厉,直勾勾的看着丁三郎,似乎只要此人说出一句令他不满意的话来,他就要动手杀了此人,冷道:
“只废你修为,已是仁慈,否则就凭你胆敢对我动手,我就能毫无顾忌的杀了你。
难道这个结果你还不满意,非要求死不成?”
“我…”
丁三郎话到嘴边,终究是不敢说出来,只得压下心里的滔天怨气,满脸颓势道:
“不敢…多谢前辈…开恩。”
闻言。
许夜这才收回目光,眼神再度变得平和,对费桐伯道:
“费家主,此人已废,如今已没了威胁,将人送到官府去吧。”
费桐伯点头,立马唤来费府的管家,吩咐其立马将丁三郎带去官府,领取悬赏。
丁三郎很快便被带走了,如今他修为已废物了,加上几大穴位还被封着,已经与普通人没有两样,甚至还不如普通人。
见费桐伯被带走,费桐伯这才笑吟吟的对许夜道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