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楼,来到客栈外。
街道上早已有了行人,来来往往,许夜寻了家早餐店,就近在一张桌前坐下,唤道:
“伙计,来碗打卤面,另上三个卤蛋,一斤卤牛肉,再来一份烧白,一份粉蒸羊肉。”
“好嘞!”
小厮应了一声,立马吆喝一声:“打卤面一碗,三个卤蛋,一斤牛肉…”
这么吆喝一嗓子,目的是让厨房的师父听见,早上人多,师父在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,不吆喝一声就不知客人需要什么。
店内其他吃着早点的客人,抬起了头,看着只是一个年轻人,脸上顿时投去慕色。
他们这些人,吃碗面条就算奢侈的了,这年轻人倒好,一顿就吃了他们好几天的伙食,真是奢侈。
果然,有钱人的快乐,他们体会不到。
吃完早点,许夜便独自前往费家,来到门口时,才现已有一位陌生面孔抢先一步,正在大门候着。
此人莫约四十模样,中年人,下巴满是黑色胡须,头顶的丝并不顺直,反而是卷起,像八爪鱼似的。
这人穿着一身棕色长袍,并不厚实,乃是寻常的长衫,眼里透着一股厉色,许夜刚出现在门口,就被这人盯上,上下打量。
许夜无视了此人,迈步上了阶梯,正欲跨过门槛,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粗犷的嗓音:
“小子,你也是费府请来的?”
许夜没理会此人,之前在费府的宴席上,就没见过这人,结合其说的话,他就明白这人不是费府之人,大概是费府请来的武者。
“竟敢无视我?”
盯着年轻人的背影,络腮胡来了兴趣,咧嘴一笑,两步上前来到许夜身后,抬起那只关节都起茧子的手,想要拍在许夜的肩膀上。
许夜已经打算,在此人这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时,就让这人吃吃苦头。
正当这时,费桐伯忽然出现在门口:
“许小友,你终于来了,恭候多时了,吃过早饭没,我已叫伙房备好了饭菜,现在就可以吃。”
说着,费桐伯余光就注意到了许夜身后之人,他脸上的笑意立马更多了些,态度也越加和善了几分,立马打着招呼:
“林教头,你也来了,快快请进。”
林教头收回了手,对费桐伯拱手一礼后,目光就落到了许夜身上,问道:
“费家主,这位是…”
费桐伯连忙介绍起来:“哦,这位是许夜,许小友,他也是真气武者,是我特意请来的。”
说着,费桐伯又为许夜介绍起这络腮胡的中年男子:“许小友,这位是林教头,是咱们郡城守卫的教头。”
许夜也不行礼,只是淡淡地道:
“林教头。”
这行为倒是让林教头感觉到了羞辱,在这上阳郡里,就算是郡守见了他,也要客气的称呼一声‘林教头’。
而眼前这年轻人,不仅不行礼,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,这分明是没将他放在眼里!
他冷笑道:“许小友真是年轻有为啊,如此年纪就成了真气武者,不知是何门何派,练的何种功夫?”
许夜毫不客气,漠然道:“不好意思,奉家师口谕,无可奉告。”
费桐伯此刻看出了林教头的不满,连忙笑着打着圆场:
“林教头,许小友他的确不能说,不过他年纪轻轻就能有真气境,定然是有名师指导。”
林教头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,所以在知晓许夜是真气境武者后,他心里虽然不爽,却也没有动手的打算。
如此年纪就能成为真气武者,除了那些三宗五门之人,他还没见过谁人能培育出这类天才来,索性开口道:
“既然许小友不方便说,那我便也不问了。”
费桐伯笑着道:“两位都还没吃饭吧,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