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,能不能威胁到丁三郎还两说,多一个人也能多牵制那淫贼一分心神。”
闻言。
费惋兮不再说话,只是眼眉低垂,神情低落。
近年来,朝局动荡不安。
而费家远离朝堂,稍有不慎就有被抄家灭族的风险。
她本来打算过些时日,就前往京城,与那京城的一位公子通婚,以此稳固费家的地位。
谁能想到忽然生这事?
倘若真让那淫贼得逞,那费家的计划定然就要落空,京城那位公子决计容不下一位被沾污过的女子。
届时费家就成了无根浮萍,想要在这动乱的朝局里存活下来,那是难如登天,最终结果只会化作他人的肉饼,被分而食之。
她费惋兮自幼受家族恩惠,如今正是需要她牺牲自我之时,只要能让费家安稳下来,任何方法她都愿意一试,哪怕是让她一死。
若是这淫贼丁三郎能令费家安定,莫要说被其糟蹋,就算她主动为那人屈膝下跪服侍又何妨?
可偏偏这淫贼对费家没有一丝用处,反而还阻挠了费家的展,这是她决不允许的。
可一番折腾下来,费家花费高价,却也只请来一个真气六脉的武者,连真气圆满的武者都请不到一位。
这让她感到有些绝望。
那丁三郎三年前就传言是真气六脉了,如今这些时日过去,对方的武功不可能停留在原地,肯定也水涨船高。
如今单凭费家招募到的这些人,很难阻止得了丁三郎。
逃又逃不掉,拦又拦不住,这让她感觉心中沉闷一片。
费桐伯见她情绪不高,心里也有些难受,毕竟是自己女儿,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被他人凌辱,他这个做父亲心里也不是滋味,开口劝道:
“别太担忧了,兮儿,说不定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遭…”
费惋兮摇摇头:“父亲,我不是担心我自己,我是担心费家。”
女子缓缓迈出一步,来到门口,微微仰头,借着屋内的烛火,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,愁道:
“被人沾污,毁了清白,我并不害怕。
可这清白于费家有用,我不可不忧。
如今朝堂局势越演越烈,分为三派,各种关系错综复杂,我们费家虽暂时还未出事,可背后没有大树,难免不会被人拿来当枪使。
我若留着这清白,还能与京城大族通婚,借此稳固费家的地位,但没了清白,我们费家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。
从此以后,只能任由上面那些人宰割,毫无反抗之力。
父亲,我自幼在费家长大,我不能看着这偌大的家族哪一天就轰然倒塌!”
费桐伯见她真情流露,张了张嘴,也不知说些什么了,最终只能长叹一声,自责道:
“兮儿,真是苦了你了…”
他在心里自责,身为父亲,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,只能让其出卖自己,去换取家族的延续,这是他无能。
可费家从一介草莽,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,他真的已经拼尽了全力,再无手段了。
本来女儿凭借自身,或许也能巩固费家,可如今又忽然冒出来个丁三郎,要取其清白,关键他还没多少办法。
他已经尽可能的招募各大高手了,只是那些写给三宗五门的信,至今没有回应。
如今用尽手段也只能招募到这么几人,实力还都不强,也无什么背景,对付起丁三郎毫无优势。
这难道是天要亡他费家吗?
费桐伯万分无奈,满脸愁绪,眉头挤在一起,始终无法分开,费惋兮轻声宽慰道:
“父亲,你不用自责。
若不是你,我与哥哥现在不知还在哪里割草翻地。
我们家能从农户走到如今,全然是你的功劳。
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