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。
十余枚铜板于他而言,无伤大雅。
只是不曾想此人既要有要,当真是贪得无厌,且取走之物还是他的立身之本。
若无木弓,他如何生存?
这贼人夺他木弓,就是在夺他的生计,不想让他活!
如何能忍?!
“别动,我只为谋财,不想害命!”
紧张凝视着眼前的房屋主人,黑衣人心中惶恐不已,刚刚得到铜板而升起的一抹得意满足,也在此刻随着这道身影的出现,搅得粉碎。
他后退半步拉开距离,将腰间一抹流光抽出,紧紧攥在手心。
那是一柄不算长的短刀。
刀身被磨得蹭光亮,刀口更是寒意逼人,饶是在屋内漆黑如墨的环境下,短刃都能映射出亮光,而这刀尖,便正对着眼前胸膛半露的青年。
胸怀利器,杀心自起。
短刃在手,黑衣人心中的胆怯惶恐少了许多,躲闪的眼神变得坚定,凶狠的盯着眼前青年,一边警惕,一边伸手去取木弓。
正当他一手摸到弓身之际,却见被刀尖所指的青年突然向他迈出一步。
这突兀变故让黑衣人一惊,连忙收回取弓的手,手紧攥刀柄,朝眼前青年直逼一步,恶狠狠道:
“休要再动,不然性命堪忧!”
黑衣人本以为自己如此凶狠的语气,定然可以吓退眼前青年。
但很快他便失望了。
饶是被刀尖指着,还被言语威胁,可眼前青年那张略显稚气的脸上,却从始至终都有没浮现出恐惧、慌张、害怕等神情。
有的只是一贯的平静,毫无波澜。
对峙中,黑衣人便见眼前青年淡然开口道:
“床下压的铜板,桌上余的吃食,你皆可拿走,我不追究。
但这木弓乃先父所留,亦是我生计所在,绝不能让你得去。”
黑衣人反问:“若我非要,你待怎样?”
“我待怎样?呵——”
许夜仰头一笑,继而冷眸凝视眼前贼人,迎着刀尖一步跨出,言语颇寒道:
“那就别走了。”
“你莫要逼我!”
黑衣人大惊,心中慌乱,下意识横刀一划。
许夜只觉这一刀在眼中极慢,身子向后微微一仰,躲过短刃的同时,伸手一握,便牢牢扣住握刀之手的腕处,令其动弹不得。
什么?
黑衣人愕然,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,自己这慌乱中挥出的一刀,竟如此轻易被化解,但他也来不及想对方是怎么躲过去的,只是用力一抽,想要将被扼住的手抽回。
只是这一用力,他顿觉自己的手如被套上枷锁。
不管如何用力,竟是无法抽出。
为何如此?
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不明白青年看似瘦弱的身子骨,为何力道如此之大,那并不粗壮的手臂,宛如铁钳,扼得他手腕生疼,简直有违常理。
这不该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气力。
就算身强力壮的好手,其气力也远不能跟眼前的青年相提并论。
只是当今之计,不能待他多想,必须立马脱身。
一念即此,黑衣人立马动作,抬腿便朝青年踹去,想要将之踹翻在地,好让他逃之夭夭。
许夜心地暗笑,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?
面对贼人这卯劲一脚,他干脆躲都不躲,硬是让其踢在腰间,继而伸手将贼人踢过来的腿拽住,轻轻一拖。
贼人失去重心,摔翻在地。
许夜也不给其挣扎之机,立即扑上,将其两手抓住,一腿压在贼人背上,使其如被泰山压住,动弹不得。
看着不断在身下挣扎,却毫无结果的贼人,许夜只是平静道:
“适才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