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吃了亏。
可现在。
那些往日在赖皮张手里吃了亏的人,望向张寡妇的眼中,不仅没一丝同情,反而露出一脸幸灾乐祸模样。
见不少人围在不远处观看,赖皮张丝毫不慌,反而挺起胸膛,一本正经道:
“你个寡妇莫要血口喷人,我什么时候拿你家鸡了?有什么证据?你要是在这么胡搅蛮缠,我就去告里正,说你诽谤我!”
冯寡妇气愤不已,指着赖皮张大声质问:“你要是没偷我家鸡,你屋哪来的鸡肉香?”
闻言。
赖皮张咧嘴笑道:“怎么?我就不能去山里打野鸡了?”
“就你?能打到野鸡?”
张寡妇蔑视的看着赖皮张。
她自是不会相信这种借口。
这赖皮张整日无所事事,哪有打野鸡的本事?
偷鸡摸狗才是真的!
明明是把她家的鸡给偷走杀了吃肉,却故意找借口不想赔偿。
当真是可恶的很!
尽管生气,可张寡妇心底也不由的升起一抹无奈。
她没证据证明赖皮张偷了她的家。
尽管野鸡与家鸡在体型上有很大不同,可她也不可能跑到赖皮张家去瞧。
对方根本不可能让她进去。
想到这。
张寡妇心底涌起万般无奈。
终归是家里没了男人,不然也不会受这等欺负。
只是可怜了家里的娃。
没了这只母鸡,以后她们娘俩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。
正当张寡妇认为索赔无果,想要离开时。
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,忽从远处传来。
“赖皮张,还我弓!”
赖皮张与张寡妇齐齐愣了一下,旋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但见那烈日下。
一道身影,正大步流星而来,气势不凡。
不是许夜又是何人?
挡在路中央吃瓜的妇人们,见许夜靠近,顿时下意识屏住呼吸,不再议论。
处在道路中央的,更是连忙挪动脚步朝小道两旁挪动脚步。
把通往赖皮张家的小路给让出。
直到许夜走远。
一众妇人这才敢压着嗓子小声说话。
“这不是老许家那孩子吗,几天不见,怎么感觉长壮硕了?”
“他刚刚那嗓门把我都吓了一跳。”
“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威武了,我记得以前随便逗逗他都能脸红。”
“他刚刚在喊赖皮张还弓,赖皮张什么时候把他家弓给借走了?”
“许夜这小子还是太单纯了,吃饭的家伙都能借出去。”
“他借给谁不好,偏偏借给了赖皮张,这下想把木弓要回来就难咯。”
一众妇人低声议论,就这么瞧着许夜一步一步朝着赖皮张房子而去。
不乏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多数人乐得看这种热闹。
平日里。
大家不是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。
村里没甚消遣方式。
于是。
村里人互相吵架出手,反倒成了不少人娱乐消遣的方式之一。
张寡妇远远打量着靠近的许夜。
不知为何。
她总感觉眼前的许夜,似乎与三天前有很大不同。
现在的许夜。
似乎…更成熟了,让人感到有些陌生。
看着许夜迈着沉稳的步伐渐渐靠近,赖皮张心里竟破天荒的升起一股敬畏。
‘不对啊,我为什么要怕他?’
如此一想,他紧绷的心再度松懈下来,随后看向许夜,露出一抹假笑:
“许夜,你怎么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