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表哥……”她的声音细若游丝,“我……不行了……这孩子……交给你……我不放心……苏祥文……不会放过你……你也护不住……她的钱财……”
她喘息几下:“我们去……去求谢夫人……她恨我……但心善……不会贪孩子的钱……育婴堂……张夫子是个秀才,夫妇多年无子……人好……能给我们女儿一个好身份……柜子包袱里……有我给女儿做的衣服被子。还有……一支红宝石头钗……在紫檀木箱里……你……找出来。”
“谢夫人?”云逸林绝望摇头,“她恨透了你,怎会答应?”
“不……她会答应的……”敏月语气带着笃定和恳求,“表哥……为了孩子……能活……能有好日子……我们去求她……天亮……你就……驾骡车……给我多铺几床被子……把我给孩子的包袱……都带上,我亲自去……求谢夫人……”
云逸林看着敏月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,心如刀割,含泪点头:“好……好……我们去……天亮就去……”
“你出去……我累了……歇一会儿……”敏月闭上了眼睛。
云逸林抱着女儿,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门。
屋内只剩敏月一人。她睁开眼,眼中一片死寂的平静。她强忍撕心裂肺的剧痛,用尽全身力气,一点一点挪下床。她移步到角落的火盆边,咬住一块布巾,塞进嘴里。然后,拿起旁边的火钳,夹起一块红炭块。
她闭上眼,将那块滚烫的炭块,狠狠地、死死地按在了自己左边柔嫩的脸颊上!
扔了火钳,“啊——!”她再也忍不住,发出凄厉惨叫,整个人蜷缩在地剧烈抽搐。
门被猛地撞开!云逸林听到惨叫冲进来,看到眼前的景象——敏月蜷缩在地,左脸颊一片焦黑狰狞,皮肉翻卷,冒着丝丝青烟!
“敏月!!”云逸林肝胆俱裂,扑过去抱住她,“你干什么!你干什么啊!”他心疼得几乎窒息,巨大的悔恨和痛苦将他淹没,“是我害了你!是我!是我贪心!是我没用!是我害惨了你!”
敏月疼得浑身痉挛,意识模糊,听到哭喊,艰难抬起完好的右手,轻轻抚上他满是泪痕的脸,气若游丝:“……不……怪……你……”说完,彻底脱力,昏死过去。
云逸林抱着昏迷不醒、脸颊焦黑、气息奄奄的敏月,看着她另一边完好却同样惨白的脸颊,绝望的泪水汹涌。他明白敏月“亲自去求”的含义——她要用这副彻底毁掉、无人能认出的面容,去赌谢夫人的一丝怜悯!为了女儿,都是为了女儿!
天边泛起鱼肚白,微弱的晨光透进窗户。
云逸林按照敏月昏迷前的吩咐,在骡车上铺了厚厚的几层被褥。他小心翼翼地将气息微弱、脸颊恐怖、身下依旧渗血的敏月抱上车。又把那个装着婴儿衣物、小被子、以及从紫檀木箱里找出的红宝石头钗和房契银票的包袱,仔细放在敏月身边。最后,将裹得严实、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