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出来了,泽祺穿着真合身。”心中却忍不住叹息:自己闺女在书院呆了那么久,竟从未想过为泽祺做身衣裳。这人情世故上的周到,婉宁简直把自家闺女比得没边了。
婉宁察觉到三丫姨语气里的微妙,又瞟见晨熙姐神色有些不自然,立刻做了个俏皮样,娇声道:“姨,您快别夸了!我跟着邱妈妈学绣活,总得做衣衫练手不是?我这手艺自己都嫌弃,我也就欺负泽祺年纪小不懂,不挑剔,泽祺的衣衫全是我练手艺的。我本想孝顺祖母的,可祖母嫌我做得不好,不肯要,这不,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她做袜子,好歹穿在里头,外头瞧不见!”
水生娘配合地提起裤脚,喜滋滋地给大家看:“瞧瞧,这袜子就是婉宁做的!勉勉强强,也还能将就穿!”
昊良在一旁打趣道:“祖母,您就知足吧!我大姐总共就给您做了这一双袜子,您还宝贝似的留着今儿家里来客人才舍得穿,这哪里是‘勉强穿得’,分明是稀罕得很呐!”
水生娘被大孙子点破心思,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:“那是!你姐打小就最孝顺!我说了有袜子穿,她刚学会,头一个就想到我,非得给我做!”
晨熙坐在一旁,听着水生娘祖孙仨的对话,心头那股难言的滋味更浓了。她在书院确实照顾过泽祺,喂饭、陪玩都做过,可唯独没想过亲手为他缝制一件衣裳。不像婉宁妹妹,无需人提点,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。这种细微处见真章的体贴与用心,是她所欠缺的。
这份明显的差距,让她感到一阵难堪,默默垂下眼帘。云谨坐在她旁边,敏锐地察觉到二姐的低落,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,递过一个安慰的眼神。
不多时,清雅姐弟两家也到了。水生娘的目光几乎是粘在了崇仁身上。崇仁恭敬地上前行礼问安。水生娘有心显摆,又把裤脚往上提了提。崇仁出身京城大族,规矩森严,从未见过老夫人这般举动,一时不明其意,有些愕然。清雅心思玲珑,一看谢老夫人那略带炫耀的神色,立刻会意,笑着夸赞道:“谢老夫人,您这袜子颜色选得真好!”
水生娘闻言更是高兴,拉着崇仁道:“崇仁你看,是不是也不错?婉宁刚学会就给我做了,这是孩子对我的一片孝心,真是难得!”她边说边示意崇仁去看婉宁。
崇仁的目光顺势落在婉宁身上。今日婉宁一身素雅的梨花白衣裙,更衬得她肌肤胜雪,一双眸子如宝石般黑亮。婉宁见崇仁哥深情的看着她,忍不住红了脸。
崇仁心中激荡不已,婉宁妹妹这娇羞的模样,分明是明白了他的心意!
水生娘看在眼里,喜在心头,笑着拍拍望着孙女出神的崇仁的手背:“好啦,别在这儿干坐着。崇仁,让婉宁带你们去院子里看看她养的菊花!今年的苗可壮实了,等开了花,让她送你们一盆好的。”
晨熙忙接口道:“我怕晒,就不出去了。裴二哥在军营里操练惯了,不怕日头,你们去看花苗正好。”她心知肚明,这是谢祖母特意给婉宁妹妹和裴二哥创造独处的机会,她就不去碍眼了。
小桃也含笑点头,看着稳重俊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