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娘的事。玩累的泽祺困了,指着身旁的枕头对嘉梁道:“你也睡。”
嘉梁耐心哄道:“泽祺叔叔是大孩子了。若是今晚睡觉不哭,明早起来也不哭,我就再来陪你玩。嘉梁喜欢听话的泽祺叔叔。”
泽祺毫不犹豫道:“我听话,一起玩!”
嘉梁点点头,哄着泽祺躺下。景宇吹熄灯,嘉梁轻拍泽祺的背,泽祺很快沉沉睡去。景宇这才给嘉梁点起小灯笼,亲自送他到门口,看着他由小厮陪着回了住处。
嘉梁回到自己屋子,小叔崇青和昊良叔正在读书。嘉梁赶紧铺纸,凝神静气地练字。待他写完,昊良才问:“嘉梁,你今日坐了一天马车,何必还要练字?明日写也使得。”
嘉梁道:“除非病得握不住笔,否则一日不可懈怠。我二叔在军营操劳一日,回家也要读书到子时,清晨还得早起用功。”
昊良听了,心下暗道:还好嘉梁年纪小些,否则我若落在他后面,也太没脸了。难怪崇仁哥能年纪轻轻中举,还是解元。我以后也不能太松懈了。
晚饭后,晨熙跟着云谨去了花园,找了亭子坐下。云谨了解二姐,若非有事,她不会坐一天马车专程来书院只为给他送一身衣衫。他屏退身边丫鬟随从。亭中只剩姐弟二人,云谨轻声问:“二姐,可是有事发生?”
晨熙面带愧色,小声道:“云谨,上次我来书院,我们去后山见了柳源……我当时心绪不宁,在我住的小花园里哭,被周婶婶撞见。她温柔开解,句句说在我心坎上,我便觉得她好……回了边境,她没让婉宁住巡抚府,却单独约我出门两次。每次都能‘巧遇’她娘家过继的弟弟。那位苏公子高大魁梧,相貌堂堂……我……我当时鬼迷心窍,以为是缘分。他对我也似有意……第二回,他特意送我樱桃。回家后娘细问,觉得不对,哪能次次如此凑巧?娘担心是周婶婶姐弟算计我,让我试了试。果然,我一约周婶婶,她弟弟总能‘碰巧’出现。后来在一处饭店包房,周婶婶借故走开,只剩我和苏公子……他竟……轻薄于我!周婶婶还上我们家,说什么我们是‘情难自禁’……竟要提亲!把娘气坏了。娘给叔祖写了信,叔祖急召景宇叔叔回边境商量。景宇叔叔……把周婶婶赶到庄子上去了,不让她再教养泽祺。”
云谨听完,心底叹息。这个二姐日后可如何是好?虽说苏公子轻薄她确属不对,但她头两次分明也是喜欢人家的。若非娘警醒,后果不堪设想。如此浅显的算计都看不透,将来如何在大族中立足?幸而她还肯听娘的话。他认真道:“二姐,你再不能如此任性了。这次虽是周婶婶姐弟算计你,是他们错处,但如此明显的局你都看不穿,将来去了别家可怎么办?我们家,爹爹待娘和我们姐弟几个都好,家中仅一个姨娘,爹爹也敬重娘。你看看官宦之家哪户没有几个小妾?我们家已算清净。就我们家,娘生我时,姨娘都敢烫伤大姐!你这般性子,日后能护住自己和孩子吗?”
晨熙听得脸色发白。经云谨一说,她似乎真的不行。
云谨继续道:“万幸周婶婶娘家不得力,又与她大伯母有仇。否则,若因你之故,让景宇叔叔将周婶婶发落去庄子,她娘家岂会善罢甘休?还有泽祺如今还小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