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早说,让你爹去把人揪出来。”忙拉过婉宁问道:“吓着没有?”
昊良兴奋道:“你们别生气,听我说完嘛!” 他挺起小胸脯,学着说书先生的腔调,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:“那几个泼皮无赖,长得是獐头鼠目,满嘴酒气,一看就不是好人!为首那个泼皮,轻浮无状,伸手就想拉大姐的胳膊!说时迟那时快——”
昊良猛地一挥手,模仿着崇仁的动作:“没等秋霜和爹爹随从动手,崇仁哥就像一阵风那么快,‘唰’地一下就挡在了大姐和我前面!” 他夸张地比划着,“崇仁哥一把就擒住了那泼皮的手腕,那家伙疼得‘嗷嗷’直叫,然后那几个泼皮的同伙就围了上来,凶神恶煞的!”
“哎呀我的老天爷!” 水生娘听得心惊肉跳,一把将婉宁搂得更紧,“这挨千刀的!婉宁你吓坏了吧?有没有伤着哪里?” 她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孙女。
婉宁忙安抚祖母:“祖母,我真没事,崇仁哥护得可严实了,那些人都没靠近我。”
水生脸色铁青,沉声问昊良:“然后呢?”
昊良小脸放光,充满了对崇仁的崇拜,“祖母你可真有眼光!崇仁哥太厉害了!他一只手还抓着那个泼皮头子呢,另一个泼皮上来崇仁哥一侧身,一脚就踹在那混混的肚子上!把旁边的小摊都撞翻了!”
“打得好!就该狠狠揍这些不长眼的东西!” 水生娘听得解气,“崇仁这孩子,打得好!”
小桃也是听得心有余悸,后怕不已,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,看向丈夫:“水生,幸好婉宁没事……” 她更震惊于崇仁的身手。
水生紧绷的下颌线稍微缓和了些,但眼神依旧冰冷:“崇仁家在京城家世显赫,裴崇安身手就很好,应该是他们家,男子打小就安排了习武的,崇仁有好的身手,在军营里又练出了胆色。确实这孩子不错。”
婉宁认真对爹和娘道:“爹爹,娘,这泼皮无赖头子有倚仗,他的小厮很快就喊了二十几人来,一看就是军营的士兵,这泼皮无赖的父亲最少是千户或者指挥使,眼下王爷肯定不会因为一点小事乱动军中将领,所以崇仁哥就掌握着分寸肘击泼皮无赖腹部让他吃了苦头,又不至于当场打死。”
婉宁随后补道:“崇仁哥也很心细,他没说泼皮无赖调戏我,只质问泼皮无赖是不是要挟持官家幼童,想破坏辽东安宁,这么说也是为了我名声。”
“阿弥陀佛,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!” 水生娘这才彻底松了口气,拍着胸口,“多亏了崇仁啊!这孩子,当初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好的。水生你赶紧的看看有啥笔墨纸砚的好东西明儿一早去送给崇仁。” 这崇仁,可真是没处找。
水生听完婉宁的讲述,虽然怒火未消,但知道女儿确实被保护得很好,而且崇仁处理得干净利落,既教训了泼皮又没把事情闹大,分寸把握得极好。总不能让辽东到处传布政使的闺女被泼皮无赖调戏了。他看向妻子小桃,两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。小桃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