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疼我,我能撑住,您别难过。” 三丫一听,心更像被撕碎了。
听到屋外脚步声,知是父亲和祖父回来了,炤炤轻声道:“娘,一会儿您和爹爹先回家歇息,别担心我。”
李指挥使进屋后,看着悲伤的张夫人,沉默片刻道:“怀庆,你们夫妇也回去歇着吧。云峰若有情况,我即刻派人告知。” 他想了想,又道:“炤炤,你去送送你爹娘。” 他没叫自己夫人去送,也是想到云峰恐难熬过今夜,怀庆夫妻或有话要私下交代女儿。
炤炤送父母至大院门口,见四下无人,怀庆难过道:“炤儿,爹爹没用……”
炤炤抹了把泪,哽咽道:“爹爹,您和娘别替我难过。我能活下去。为了我,您不顾危险冲进山谷抢出云峰,我知道爹爹都是为了我……您为我还抗了军令,不顾前程……我也能为爹娘把自己的日子过下去。我有爹娘疼我,还有两个弟弟撑腰,晨熙也敬着我,我总能活好的。”
怀庆心疼地拍拍女儿的手,温声道:“炤儿,无论如何都别怕,有爹娘替你撑着。若云峰他……即便没了他,爹爹也护得住你。若李家有人欺你,爹爹便接你回家。我们本就是泥腿子出身,不讲那些虚礼破规矩。”
三丫也急道:“对,炤儿,听你爹爹的。在李家若住得不顺心,我们找云峰祖父商量,接你回家。回家有爹娘疼你。”
炤炤拍拍爹娘的手:“爹,娘,你们回家歇着吧,找个大夫给爹爹瞧瞧嗓子。我回去守着云峰,说不定……能有转机。”
送走爹娘,炤炤回到屋内。此时,云峰的父亲扶着母亲也来了。云峰母亲看着儿子失血苍白的嘴唇,抹着泪强撑道:“炤炤,你去歇着,我和你爹守着,让芊芊陪着你。有事我们派人叫你。” 即便儿子要走,他们夫妻也要守着送终。
炤炤轻声道:“娘,我也守着云峰。”她是做人儿媳的,婆婆体谅人的话只能听一半,倘若她真走了,她婆母只会说她不贤,夫君病危都不守一旁伺候。
李指挥使看着遭受重击的儿子儿媳,叹了口气道:“就让云峰媳妇守着吧。” 按常理,他们都想守着云峰最后一程,但孙媳过门才与孙子相处半个时辰,就让她多陪陪吧。
长辈们离开后,炤炤坐在床边守着云峰。夜色渐深,屋内静得只剩她自己的呼吸声。炤炤怔怔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丈夫,轻轻拿起他的手,抚摸着他常年握刀拉弓磨出的厚茧。眼泪止不住地滚落,滴在云峰的手上。“云峰,你一定要撑过去……你上战场时让我等你的,要说话算话啊。我自小要强,刮风下雨不是练字就是学绣活……小时候去你家,因着我爹是你祖父属下,总是小心翼翼,既要让你祖母觉得我有才情,又得收敛着不敢盖过你家姐妹……云峰,旁的事我努力总能做到,为何我想让你活着……这么难?” 屋内一片寂静,唯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哔剥声。
炤炤握着云峰的手,轻声道:“云峰,你看,新婚夜你我不过相处半个时辰你就走了,一回来……就成了这样……” 突然,她感觉握着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