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周叔正要接着汇报军中屯田的事务,只见宣王身体一晃,竟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毯上!
“王爷!”王爷的亲随失声惊呼,和另一名亲兵慌忙上前,合力将宣王抱起,安置到屏风后的软榻上。周叔凑近一看,王爷双目紧闭,已然晕厥。
一名亲兵焦急万分:“我去请叶太医!”
“等等!”周叔急忙喝止,他心思急转,立刻吩咐道:“你带着我的随从一起去请叶太医!若有人问起,就说是老夫年事已高,在王爷议事厅商议军务时支撑不住晕倒了!若有人要见王爷,一律挡下,只说王爷眼下正忧心我的病情,暂不见客!”
亲兵起初有些疑惑,但周叔紧接着解释道:“绝不能让军中将士知道王爷晕倒!”亲兵这才恍然大悟,立刻带着周叔的随从快马加鞭去请叶太医。
叶太医闻讯大惊,一把抓起药箱,带上小孙子,火速跟着赶往军营。一进议事厅,他伸手一探宣王额头,顿时骇然:“王爷额头怎会烧得如此滚烫?”
亲兵连忙回禀:“叶太医,王爷在战场上胳膊受了刀伤!”
叶太医眉头紧锁:“寻常刀伤敷上老夫配制的金创药,断不至于病重至此啊!”他边说边小心地检查王爷受伤的胳膊。
周叔也看到了,包扎伤口的白布早已被鲜血浸透。叶太医急忙剪开布巾,只见伤口肿胀得老高,皮肉发白甚至有些腐烂,深可见骨!他倒吸一口凉气:“怎么恶化成这样了?”
亲兵愧疚道:“王爷受伤后,昨夜又冒雨突袭匈奴。伤口一发力就崩开了,雨水浸泡加上湿衣紧裹……就成这样了。”
叶太医气得直跺脚:“这简直是不要命了!”他赶紧取出银针为宣王施针。几针下去,宣王悠悠转醒。叶太医痛心道:“王爷!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糟蹋!伤口如此深重,您怎能还上阵厮杀?”
宣王沉默片刻,声音带着虚弱:“有劳叶太医为我上药吧,我无碍。”他心中苦涩,此等突袭恶战,实无大将可替他指挥。能信任如周大人、谢大人,皆非统兵之将。
宣王抬眼看向亲兵,声音低沉:“叶太医这一来,军营里……都知晓我病倒了?”
亲兵忙道:“王爷安心!巡抚大人早有安排,对外只说是他老人家病倒,卑职是和巡抚大人的随从一起去请的叶太医。军中无人知晓王爷病倒之事!”
王爷这才放下心来,叶太医仔细为王爷清理伤口,敷上特制的药粉,重新包扎妥当。随后,他开了一剂猛烈的退烧药方:“此药性猛,王爷服下,明早定能退热。”他特别叮嘱自己的孙子亲自去熬药,并让王爷的亲兵在一旁严密监督。看着宣王强撑的模样,叶太医实在放心不下:“王爷痊愈之前,老夫就住在军营里了!”
宣王点点头,靠在榻上,转向巡抚大人周叔,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:“周大人,明日我军要突袭国舅爷大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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