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一小:“你们两个尴不尴尬?这是在家里,不是在部队!”
大家皆‘哈哈’大笑。
何宗廷又看着梁栋道:“小栋,你怎么惹上了江南谢家?”
梁栋回答道:“不是我主动惹他们,是他们自己实在太不像话。他们把污水排入深井,那是遗祸子孙的行为,我既然主政一方,就不能装瞎装聋。守土有责,决定我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何宗廷双手放在太师椅扶手上,右手五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。
“有些人就是钻到钱眼儿里了,为了赚钱,连基本的道德廉耻都不顾了。自己把钱赚了,污染却留给老百姓买单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?小栋,这件事上,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干,爷爷支持你。用规则约束他们,用阳谋打败他们,让他们不能枉顾老百姓的利益,让他们知道什么叫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’!”何宗廷越说越激动,到最后,脸都有些红了。
曾伯连忙提醒道:“老爷,莫激动,小心你的血压。”
自从何府开始姓何,曾伯就在这里当管家。
要说到他是怎么跟何宗廷认识的,还要追溯到旧社会。
何宗廷带领部队解放了一个小县城,把曾伯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。
在那之前,曾伯是小县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,那场战斗以后,不但他的家人没了,他的东家也全部死光,这个世界上,他是真的不剩一个亲人了。
自那以后,他就跟在了何宗廷左右。
解放后,何宗廷落户到燕京,何府姓何之后,曾伯就成了何府的管家。
在他口中,一直都称呼何宗廷为老爷,何宗廷说他多次,起不到什么作用,便只好由着他喊。
“爷爷,谢家还是很有实力的,他们随随便便一个动作,就逼得我灰头土脸。这不,上任都一二十天了,还是迟迟没有打开局面。”梁栋叫苦道。
何宗廷道:“我知道,谢家不是有个谢学义在你们岭西当常务副省长吗?这家伙不是还不顾身份,去了一趟你们槐安吗?没关系,不用忌惮他,就按你的思路来,出了问题我兜着。”
梁栋本来想从何宗廷这里寻求一些支持,没想到他只是口头上给予支持,并无任何实质行动,这让梁栋不由有些失望。
“臭小子,是不是在心里怨爷爷不帮你?”果然是人老成精,梁栋的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他,“你小子已经在布局了,还要我这个老家伙掺和什么?你尽管按照你的想法来,真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,再来找我老头子!”
梁栋一行人一到何府,恰好遇到何义勇出门。
梁栋正好有事找他咨询,就拦住他的车,等他摇下车窗。
“勇哥,有时间吗,抽空我请你吃顿饭,有些问题想咨询你。”
何义勇干脆推开车门,下了车对梁栋道:“有啥问题,你尽管问。”
“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。”
“那好吧,我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,就不出去了。你先办你的事,我在家等你。”
梁栋愣了一下,感觉何义勇的举动有些反常,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,就答应了一声,跑到自己的车跟前,提着东西,先去爷爷那院儿报到。
老爷子接到电话,早就守在了院门口。
两个孩子到了燕京以后,老爷子坚持让他住在自己那院儿,每天都见面,却仍旧很稀罕。
“太爷爷!”
言言看到何宗廷,飞奔着扑了过去,吓得旁边的曾伯连忙守在何宗廷身后。
何宗廷抱着言言,笑得合不拢嘴。
曾伯对言言说:“言言乖,太爷爷年纪大了,以后见到太爷爷,不能这么扑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