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眼,见梁栋没出来,也拿出手机,给父亲谢学舟拨了一个:“谈崩了!”
她的第一句话竟然跟梁栋如出一辙!
“预料之中,这小家伙儿,不简单!”谢学舟语气很平淡地说。
“爸爸,你早就料到这个结果,为什么不跟我说?”谢秋童愤懑道。
“我说过了呀,我说过你不是他的对手,是你自己非要去的好不好?”
“那你也要拦着我点儿啊。”
“我拦得住你?”
“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谢学舟想了想,说:“既然你去找过你三叔了,那就还去找他,他既然喜欢惹麻烦,那就让他好好在岭西折腾折腾。”
“爸爸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个傻丫头,你以为你三叔是一片好心?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当上这个常务副县长吗?说来说去,梁栋还算是他的恩人,是因为梁栋,渭城叶家丢了省委书记的位置,然后才有苏怀山和岳藉的梯次上位,岳藉当了省长,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也就空出来了,这才便宜了老三。你想想,老三在渭城这么久,会不清楚这里面的枝节?他会不知道梁栋的背景?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梁栋,这家伙可是个到了燕京,都敢把天捅个窟窿的主。老三答应帮你,居心不良!既然他想牵扯进来,那就让他好好的表现表现。这一次,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’!”
谢秋童从来没听父亲说过这些,她一直都以为那个总把笑容挂在脸上的三叔,才是整个谢家最爱他的人。
这些话,让谢秋童一时有些接受不了。
谢学舟又道:“傻孩子,人的位置一旦变了,想法也就会随之改变。以前,你三叔万事都用得着你爸爸,他也就会对我这个当哥的敬重有加。现在,他看到了追平我的希望,我就成了一块挡住他前进步伐的绊脚石。所以,当你找到他,要他帮你站台的时候,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你,让你惹上梁栋这个刺头,进而阻断你争取继承人的机会。你的机会没有了,那他儿子的机会就大了许多。”
谢秋童依然有些不相信:“爸爸,我三叔不是这样的人吧。”
“孩子,记住爸爸一句话:在利益面前,一切仁义道德、亲情友情都是扯淡!”
“话说你们家族这么厉害,没必要在我一个小县长身上下这么多功夫吧。”梁栋意味深长地看着谢秋童。
“梁哥,你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随便一个小动作,我们‘曙光纸业’的市值就蒸发了超过一百亿,你说值不值我们在你身上下功夫?”
“我要说那些都与我无关呢?”
谢秋童笑了:“你说的是‘要说’,言外之意就真是你做的咯。”
梁栋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梁哥,不管咱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,过了今天,我都希望咱们能翻开新的一页,重新认识一下对方。你们搞政治的都说,要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,把敌人搞得少少的。与我们谢家交朋友,对你来说,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”
“谢总,我今天来见你,是以槐安县县长的身份来的。所以,咱们只谈公事,不谈私事。你们要想在槐安继续把造纸厂干下去,就要遵守国家法律,在追求利润的同时,也要考虑考虑社会。我不要求你们能为当地百姓做多多,只要你们能按时按量纳税,保证周边环境,别的也没什么多的要求。至于贵厂这次的公关危机事件,那是你们自己的事,与我无关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梁栋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,说话也不紧不慢,好像也没怎么在乎什么谢家不谢家的。
谢秋童好像不认识梁栋一样,盯着他的脸半天,才说:“梁哥,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