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惊,就连何叶也紧张得抓紧了梁栋的手。
梁栋抽出手轻轻拍了拍何叶,以示安慰。
端坐正中的黄樾怎么都没想到,梁栋竟然敢于这样!
这特么简直是个疯子!
太不按套路出牌了!
但是,又没有人能揪出梁栋任何毛病!
这是当面‘啪啪’打脸,还打的黄樾没有任何还击的理由。
一桌十六人,有人觉得震撼,有人觉得疯狂,有人觉得酣畅淋漓,有人觉得提心吊胆……
黄樾的脸色先是变得通红,继而卡白,最后又慢慢恢复正常。
他知道,这种场合,他就是秀才,梁栋就是兵;他就是穿鞋的,梁栋就是光脚的。
疯狗咬你一口,难道你还要再咬回去?
本着这种心态,黄樾总算好受了许多,轻轻一挥手,淡淡地说了句:“开席。”
梁栋不禁也佩服起了黄樾,能当上省委副书记的人,果非泛泛之辈!
有了梁栋这个搅屎棍,接下来的酒宴气氛,有些压抑,不管是党校这边,还是南岗那边,都放不开架势,喝了三四瓶白酒后,便草草收场。
黄樾也知道余芹的用心,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,想趁着人多,把岳菲灌醉,然后在想办法把她弄到自己床上。
想法是好的,结局不尽如人意。
黄樾身为岭西省三号人物,即便苏怀山和岳藉也不敢当面折辱于他。
可是,今天他就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给当面打了脸。
黄樾回到邢书杰送他的别墅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越想越气,邪火无处发泄,一脚踹在眼前价值不菲的玻璃茶几上。
一分价钱一分货,这钱花得到位,玻璃也结实异常,黄樾一脚下去,疼得呲牙咧嘴,茶几却只是移了位,并未受到丝毫损伤。
黄樾踢掉拖鞋,揉了揉痛处,拿起电话对邢书杰说:“把人送过来!”
刚挂上电话,又拨了过去:“把余芹也叫过来!”
很快,别墅门口就闪过一道亮光,紧接着就有一辆车开了进来。
不一会儿,余芹领着两个小姑娘走了进来。
黄樾板着脸,指着自己前面的空地,对余芹说:“跪下!”
余芹想要解释,看到黄樾的脸,又憋了回去,老老实实地走到他跟前,‘噗通’一声跪了下去。
黄樾没再管余芹,扭头换了一副笑脸,立刻又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。
他朝那两个小姑娘招了招手,两个小姑娘唯唯诺诺地移到他跟前,他双手抓住其中一个小姑娘的手,轻轻地摩挲着,笑着问:“多大了?”
梁栋一席话,说得余芹无地自容。
这种场合,梁栋公然称呼余芹为‘余副校长’其实也不算有错,毕竟正牌校长就端坐上席。
但这样的称呼总有种蔑视和挑衅的味道。
余芹虽然内心憋屈,被梁栋抓住了把柄,却也无从反驳,只能讪讪道:“我也只是建议,并未‘强加’任何人,梁栋同志不必乱扣帽子。”
余芹虽然是个女同志,毕竟在官场浸淫多年,一个‘梁栋同志’,就等于跟梁栋划清了界限。
同志这个称呼,是个很宽泛的称呼。
在两年后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,通过的《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》规定:“党内一律称同志。”
如果是党委任免干部,被任免人姓名之后要加“同志”二字,这里的“同志”特指党内干部,是“党内互称同志”的体现。
如果是行政任免,一般不加“同志”,因为行政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