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养出那样一个女儿，又选那样的女婿做掌门，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，许凌霄练的那个邪功就有他的推波助澜。

许夫人到死都以为儿子练的邪功是她找来的，是她的错，其实不尽然，那邪功是从顾启南手里出来的，为的不过试验，若是许凌霄有了深厚的内功，他占为己有。

原来的许掌门无意间也知道顾启南的打算，并未阻止，他想着若是可行，日后他可以效仿一番。

只是他们的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
顾启南终究是老了，武当经过这么一回，名声也没了，没个十来年，恐怕恢复不过来，即便恢复过来，武当在江湖上的地位恐怕也会大不如从前。

顾晨经过武当之事，人也变了，倒是更加稳重了许多。

一日，他突然问起小满:“你这酒楼不同寻常，是打算做什么吗？”

小满笑着打哈哈:“或许是为了给天下失意人一个家？”

这话她自己都不信，虽然她的如意楼收了不少孤儿，倒是酒楼又能用多少呢？

“我总觉得你没那么简单？”

“你说我不简单，哪里不简单呢？”

“如意楼当真只是个寻常的酒楼吗？”

“自然是寻常酒楼，所说不寻常，不过是酒楼酒菜新鲜味美一些，酒楼的人会些拳脚功夫罢了，难不成这样都不成。”

顾晨无言以对，似乎是这样没错，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“别想那么多，我又不会危害天下，做的也是治病救人的行当，即便如意楼，那也是做酒菜，满足人的味蕾而已。”

“罢了，是我多想。”

见他恢复如常，小满指使他帮忙炮制药材，这人不能闲下来，要不然容易多想。

一转眼，五年过去了，小满也从孩子模样出落的越发漂亮，有了少女的娇媚，她渐渐不怎么出手医治病人，行踪也变得飘忽不定，对外宣称去寻药材。

只有顾晨知道，她这两年来一直在游玩，走到哪里，如意楼便开到哪里，而如意楼也成了江湖上一个不可忽视的势力。

这个不可忽视不是说如意楼势力多强大，主要是如意楼消息灵通，尤其是江湖上的消息。

顾晨也才知道小满的打算。

“如意楼一开始你就打算用作消息网？”

“怎么？很惊讶？”

“我以为你不喜欢掺和武林之事？”

小满嗤笑一声:“我身处武林，又如何能置身事外，你啊，即便吃过亏还是那么天真。”

“这许凌霄和许夫人怎么跟见了鬼似的，这么邪门？”

小满闻言笑了笑，顾晨看了她，面具下也笑了笑，不愧是医仙，手段让人捉摸不透。

许掌门也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掌控，好在目前只有他的妻子和儿子，他可以装作不知情，随即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，对着阮妙音道歉。

“阮女侠，是我儿做了错事，身为父亲竟丝毫不知，没有尽好管教之职，这逆子随阮女侠处置，我武当也会奉上赔偿。”

阮妙音嗤笑:“许掌门身为武当掌门，却纵容儿子祸害清白姑娘，罔顾人命，其夫人也纵容包庇，你说你不知情，莫不是当天下豪杰都是傻子不成。”

许掌门觉得阮妙音有些不识抬举。

阮妙音却觉得还不够，继续道:“身为掌门，我不信许凌霄往院子里地牢里带了那么多女子你丝毫不知情，若是真不知情，以许掌门的能力，恐怕是做不好这武当掌门了，如此庸才，管理武当偌大的门派，让江湖如何放心，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，显然许掌门能力不够，这责任也背负不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