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到张大佛爷、尹新月和二爷,在玉棺里就像蛇冬眠一样,脉搏还在跳,就是跳得特别慢,跟打鼓似的,一下一下,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保的命。”
“我没心思琢磨这些,就想快点找到三爷,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我顺着甬道一直往下走,中途能听到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,哗啦啦的,像是在穿海底。
越往前走,空气越足,直到我走不动了,停下来喝水吃压缩饼干,才发现自己其实在往上走。
就在这时,我看到甬道深处有一点光亮——那光像救命稻草一样,我拼了命地往那边走。”
“走了两天,我终于走出了甬道。
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。
跟长白山那扇一模一样,高得能顶到天,门上的纹路刻得很深,摸上去还发凉。
可这扇门旁边,多了一块青铜碑,碑里面好像……好像有个人。”
吴邪的心跳到了嗓子眼,“我走过去一看,差点吓瘫了——里面的人,是小哥。
他闭着眼睛,一动不动,状态跟张大佛爷他们一样,却不像死了。”
“我在青铜门跟前转了半天,没找到进去的法子,只能靠在石壁上休息。
迷迷糊糊的时候,我听到了三爷的声音:‘外面是谁?是小邪吗?你快走,别进来,里面太危险!’我刚想喊他,说我是潘子,声音就没了。
那种从希望掉到绝望的滋味,小三爷,你肯定懂。”
“小邪!小邪!醒醒!”一只手突然拍在吴邪的肩膀上。
他猛地睁开眼,就看见老痒的大脸盘子离自己只有十厘米,鼻息都喷到了他脸上,胡茬都快扎到皮肤了。
“我靠!”吴邪吓得手一抖,信纸掉在地上,下意识地一脚踹了过去。老痒“哎哟”一声,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疼得龇牙咧嘴,捂着肚子骂:“吴邪你大爷的!你干嘛踢我?
疼死老子了!
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?
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,你是基佬啊?”
“我看你睡着了,想吓吓你,让你精神精神。”
老痒揉着肚子,从地上爬起来,没好气地说,头发更乱了。
“精神你大爷!”
吴邪捡起信纸,拍了拍上面的灰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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