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三爷!
小三爷!
快开门!
”院门外的喊声又急又哑,还带着点发虚的颤音,像是嗓子被砂纸磨过。
“我是老痒!饿了好几天了,就让我进你家宗祠蹭口香火,再这么熬下去,我真要散架了!”
吴邪正对着桌上那枚刻着张家纹路的青铜残片发呆。
听见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,手里的放大镜“啪”地砸在木桌上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门口,透过门缝往外看——老痒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夹克,袖口磨出了毛边。
头发乱得像被狂风卷过的鸡窝,下巴上的胡茬硬得能扎人,眼窝深陷,颧骨凸起,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,活像刚从哪个古墓深处爬出来的。
“你这十年死哪儿去了?”
吴邪一把拉开门,语气里满是又气又急的埋怨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,你知道吗?现在我身边,就剩你这么一个发小了。”
他顿了顿,喉结滚了滚,又想起那个压在心底的消息,声音陡然低了下去。
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发颤:“上次秦岭神树一别,我听小哥说……你不是死在青铜树里了吗?”
这话一出口,吴邪自己先往后缩了缩——眼前的老痒虽然落魄。
可皮肤是活人的暖黄,不是鬼魂该有的青白,可万一……是缠人的怨魂呢?
他攥紧了口袋里的糯米(那是奶奶临走前塞给他的,说能驱邪)。
声音都有点飘:“老痒,你……你到底是人是鬼?
我可没害过你,要索命就找那个王老板去,是他把你坑进秦岭的!”
老痒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伸手拍了拍吴邪的肩膀,掌心的温度滚烫。
带着活人特有的烟火气:“你傻不傻?我要是死了,还能站在这儿跟你说话?还能饿肚子要蹭香火?”
他收起笑,眼神沉了沉,像蒙了层古墓里的阴翳:“小哥是跟你说过这话,但你就没琢磨过,他可能是故意骗你的?
我这十年确实没跟你联系,但不代表我死了啊。”
“对了,”老痒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牛皮信封,信封边角磨得发毛,还沾着点暗绿色的霉斑。
像是在潮湿的墓道里待了很久,“我这十年去了三次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