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的资格都没有了?
“您说什么?不好意思,通讯功能好像出了点问题,我——听——不——见——”
她一脚踹在中控台上,电话灯闪烁了几下,灰暗下去,反正这台车已经成这样了,再坏一些也无所谓,既然当了坏孩子,那就要坏到底。
不知不觉好像她已经变成了个叛逆少女,大声呐喊纵情高歌,要诉说命运的不公,反抗强加的枷锁,那个淑媛一样的丰川祥子已经被迈巴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,灵魂脱离躯壳,要选择自由的飞翔。
祥子试了试车载音响,真顽强,它居然还能正常工作,大功率的音响里传出流水一般的键盘声,还有歌手那歇斯底里的呐喊。
残存的心跳覆盖了这个夜晚
它在彻底粉碎前将我们包裹其中
即使不去依靠他人伸出手臂
这双手就属于自己
这是有刺无刺乐队的《熙熙攘攘,我们的城市》,听说主唱第一次唱这首歌的时候只有十五岁,正是和她们一样的年纪,仿徨,无奈,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。
祥子忽然想到为什么当初会想到组摇滚乐队呢?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Morfonica的表演,而是从中体会到了那样的快乐,这种东西就是一群积攒了太多的话想要宣泄的人们应该有的东西。
我真的超感动,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,给我去死吧这个混账至极的世界,别把我的命运当做是你们的玩具,愿这心中的喜悦分享给所有美好的相遇。
音乐就是这个世界最初的魔法,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,说不出来的东西交给音乐就好了,拿起乐器,站上舞台,歌唱,嘶吼,乃至咆哮,向着整个世界发泄。
她们一起轻声唱了起来:
为了不迷失在永远中而存在的温暖
还未传达给轻佻的你就已凋零
和想象中一致?那怎么可能
逃避不就行了吗?不要说得那么简单啊
和往常相同的世界
今天我也要继续追逐
若是途中滑落那就去抓住
在灰色天空中闪烁着的蓝星
“这样真的回不去了。”电吉他贝斯和键盘轮流放飞的循环里,若叶睦枕着祥子的肩膀轻声说。
“是啊,回不去了。”祥子也枕着若叶睦,她们头抵着头,抬眼看向寂静的长街,居民区里的灯光三三两两,不知道是哪里的布谷鸟在发出求偶的咕咕声。
“那……我们去哪里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