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派出了经验丰富的侦查员，化装成水电工、上级单位检查人员等，对印刷所的内部布局、人员构成、工作流程进行了更深入的摸底。

    同时，对几名重点嫌疑人的社会关系、经济状况、近期行为进行了24小时不间断的秘密监控。

    等待是煎熬的。

    方毅表面上依旧沉稳地处理着商场和服装厂的各项事务，指导王梅准备秋季新品的面料采购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，每次电话铃声响起，他的心都会微微一紧。

    这天下午，王海兴冲冲地拿来一份刚收到的南方服装杂志，指着一款新式夹克说：“方毅，你看这个款式，今年肯定流行，咱们厂能不能仿着做一批？”

    方毅接过杂志，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看了看，点点头：“款式是不错，但要注意面料的选择，咱们北方秋天干燥风大，要选挺括抗风的料子。你让王梅先研究一下，做个样衣出来看看效果。”

    王海注意到方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，关切地问：“方毅，你没事吧？是不是最近太累了？”

    方毅摆摆手，勉强笑了笑：“没事，就是在想一些事情，你先把杂志给王梅送去吧。”

    王海狐疑地看了看方毅，没再说什么，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方毅走到窗边，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，心中默念。

    所长，就看你们的了。

    就在方毅焦虑等待的第三天傍晚，所长终于打来了电话，语气简洁而急促：“方老板，时机成熟，今晚行动，为确保万无一失，需要你这边配合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