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心,无法安宁,连夜回了陆家庄园。
他们都说那是他的家,那儿有他的亲人。
他以为哪怕失忆了,回到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是港湾。
可即便回去了,躺在他每天都睡的床上,依然感觉自己在浩渺无际的大海上飘着。
没有方向,不能心安。
寒风瑟瑟的夜晚,他爬到主楼的顶楼坐着。
双腿悬空,双手撑着水泥台阶,仰头看着天空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?
在等什么?
脑袋是空的,心是空的。
空的让他害怕。
翌日的早晨。
司南晨跑,无意间看见了楼顶坐着的人吓得腿软,狠狠摔了一跤。
“是先生,先生,你别动,你怎么爬到那上面去了?”
他语无伦次的喊着,顾不得膝盖摔破的皮朝楼顶冲去。
其他人也都纷纷围了过去。
陆北山急忙让管家联系医生,他下意识给姜云筝打电话。
虽然陆知白失忆认定许思思是他女朋友,但在他心里他只认姜云筝。
可他打了无数遍,姜云筝的手机都是关机的。
他沉思了片刻,又打给了真真。
真真是陆知白一手带大的,如果她回来说不定能让他想起些什么来。
可真真的电话也打不通。
他有点后悔,让真真的亲生父母把她带走了。
走之前说得好好的,会常带她回来。
可这一走半个多月,都没带她回来看看她们。
电话也打不通,也不知道真真过得好不好?
陆北山懊恼不已,当初要不是知白病情加重,那对父母带着警察过来找孩子的时候哭得又肝肠寸断,可怜巴巴的,他怎么都不可能把孩子让他们带走。
一边后悔,一边又打给了许思思。
他老了,不懂他们年轻人的感情,不知道陆知白什么时候和许思思好上的。
这个时候,只要能安抚住知白的情绪,他也顾不得她是谁了?
“先生,你怎么了?有什么话好好说,你才刚醒,怎么就想着寻死呢?活着不好吗?”
司南都急哭了,不敢靠太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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