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把蝼蚁当做对手吗?”女囚看着娇娘的眼睛,自嘲道:“在他们眼里,我就是蝼蚁,只要他们想,随时可以碾死我。”
在她的夫君和那个好表妹心里,她天真,愚蠢,好拿捏。对夫君一往情深,言听计从,连夫君收养嫡子,娶平妻这样的事情都忍!普天之下,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笨,更没有脾气的。
他们把她的爱,当成了拿捏她的把柄,并借此嘲讽她,奚落她。无妨,她不在意,因为在兵法上,轻敌是大忌。他们越是不把她放在眼里,她就越有可能成事。阖府上下,谁能想到,她这么一个蠢女人,竟有胆子暗中谋划着杀人。
亏得爹娘疼爱,并未像寻常女儿家那般长大。除了请师傅教导她琴棋书画,针织女红外,还请了师傅教她最为感兴趣的医术,毒术。因为琴棋书画学的不好,她成了旁人眼里的草包,殊不知她真正擅长的医术和毒术。因为这东西上不得世家小姐的台面,故藏着掖着,无人知道。
从前不用,是因为用不着。她家有钱,单是府医就有三个。若非知晓枕边人对自己不利,她不会怀疑府医。不怀疑就不会去调查,不调查就不会知道府医被夫君收买。母亲的死,是夫君与府医的手笔。
女囚坐回地上,抱着膝盖,语气淡淡。
“枉我空有一身医术,毒术,却没看出我母亲病得蹊跷,也从未想过,那些看着我长大的府医,拿了我们家无数好处的府医不仅给我母亲下毒,还给我下毒。因为了解,故而下毒下的极妙。因为信任,即便母亲病故,即便我的身子日益衰败,我也未曾有一丝一毫地怀疑过他们。我更未曾想过,有朝一日,我会用我学来的医术,毒术复仇。”
娇娘询问女囚是如何下毒的,她想着,她或许可以用同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