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他,他应该感恩。”
阿岑嫂子怼过去:“你不是人子,赡养父母没有你的一份吗?长兄该照顾弟弟,弟弟不该敬着长兄吗?你们一家三口,像水蛭一样吸他的血。他只是把他们摘下来,你们就恼羞成怒杀了他。”
“不是我,是娘!”岑俊道:“是娘杀了他,我和爹是娘的帮凶。”
依照岑俊所说,事发当晚,他们原是想将岑勇挪到别处去,让岑俊与她生米煮成熟饭,迫使岑勇休妻。岑勇是假装的,他压根儿没有喝醉。他知道他们会再次动手,想以此事为要挟,让他们不再打扰他们今后的生活。
岑老太恼羞成怒,扑上去掐住岑勇的脖子,说他的命是她给的,这辈子都休想摆脱她。虽不再渴望母子亲情,可面对着想要掐死自己的亲生母亲,还是无法动手。他看着面目狰狞的母亲,问了句:“母亲是想要儿子死吗?”
以为母亲会心软,结果她恶狠狠道:“你本就不该出生!”
岑勇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,从记事便是非打即骂。可他没想到,母亲厌恶他厌恶到认为他不该出生。
那一刻,他心灰意冷,确实想死。
呼吸不畅时,脑海中晃过妻子的影子。嫋嫋怀孕了,再过几个月,他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。他死了,嫋嫋怎么办?嫋嫋腹中的孩子怎么办?
万一爹娘在他死后逼着嫋嫋改嫁岑俊,万一岑俊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,万一他对嫋嫋不好,嫋嫋一个孤女,该怎么办?
他猛然推开母亲,去看睡在旁边的妻子。许是怀孕的缘故,她睡得很沉,并未被这些声音吵醒。轻轻地,抚平她微蹙的眉间,背对着母亲道:“请你们出去!明日一早,我会带着嫋嫋离开这里。放心,岑家的一切我都不要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