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还未散,他就跟着一个人出去了。那人走在前头,他走在后头。那人个子矮,他个子高,挡得严严实实,只在他们出门时隐约看到一丝背影。
红衣,长发,似是个身形纤细的女子。
与他坐同一桌的朋友也说他中途离开了,至于是回屋了还是出门了,他们也记不清楚。许是那夜的酒水太好,大家伙儿喝得太过尽兴,满院子的宾客,竟无一人看见他回屋亦或者是跟着什么人出去。
说不清,辩不明,惹得妻子大哭一场回了娘家。等她再回来时,肚子里的孩子没了。问了岳母,说是伤心过度。
因为此事,妻子执意与他和离,若不是他以死相求,眼下怕是已成了孤家寡人。
慕笙:“你就是因为这个搬的家?”
男人摇头:“这只是怪事的开端。”
迁入新居的第七日,也就是阿兰从娘家回来那晚。因为闹脾气,他俩并未住在同一个屋里。还是后半夜,还是被冻醒。这回倒是没躺在坟堆上,而是客房的被窝里。
他就像一个被吵醒的,带有起床气的孩子,翻身时用棉被盖住了头。
刚扭过去,就听到屋里有动静。
扎着耳朵细听,像是女子的脚步声。从门口到床边,停在床头。他以为是自己的妻子阿兰,心中窃喜,将被子拉开一条缝隙。
客房的窗户就在床头边儿上,那晚的月光很好,照得屋里明晃晃地。他看着墙壁,墙壁上居然没有影子。
“你知道那种感觉吗?”男人咽了咽唾沫,眼睛里渗着恐惧:“你能感觉到有人站在床边,你能感觉到那个人在看你,墙上却没有影子。”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