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你我是他们这个计划中的变数?”
“准确地说,笙笙是他们这个计划中的变数。”沈渡捏她的鼻尖儿:“若是没有笙笙,我一个县令,断不会参与吴家之事。若笙笙不是精通医术,道术,吴廉不可能苏醒,我们亦有可能找不到真正的姚小姐。所以,笙笙才是这个变数。”
阿丑死了,那个与吴家有关系的人还在府中,且蠢蠢欲动,依旧没有放弃她的计划。沈渡不会轻易入梦,除非……
“祠堂在那儿?”
沈渡往右边指了指,那是吴家老宅的方向。吴家祠堂并不在老宅中,而是另置了一处宅院,只有大年初一祭祖的时候才会开启。祠堂没有看守者,钥匙在吴管家手上。
吴廉与姚映玉成婚那夜,醉酒的吴管家与沈渡说起一件事。
吴家祠堂原在吴家老宅隔壁,由吴家的仆人负责打理,虽不像在府中那般尽心尽力,却也保持着干净整洁。为使祖宗香火不灭,祠堂还安排了一对儿爷孙负责看守门户及其点灯。大概是在吴廉出生那年,安稳近百年的祠堂突然闹起鬼来。先是祠堂里的牌位无故掉落,跟着无故自燃,后来还被水淹过。
上百个牌位,就那么泡在水里,看着跟一个个小棺材似的。大水褪去后,每至夜晚,总能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。
当时的吴家因为生意树敌不少,吴老爷怀疑有人装神弄鬼,让他带着那对儿爷孙调查。那会儿他也年轻,不信鬼神之说,非得一个人在祠堂守着。
夜过三更,哭声出现。吴管家提着一盏油灯,走进后院。后院只有一间屋子,就是摆满吴家祖宗牌位的那个。说来也怪,那晚夜色极黑,连油灯的光都给吞没了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,细闻,有点儿像木牌泡水后发霉的味道。
那个哭声似近似远